顧子書說,“你彆弄了,大清早的不去加班,跑我家來做什麼?”一股子抱怨的小語氣,但因徹夜難眠,鼻子囔囔的,眼睛水水的,鼻音裡夾雜著軟綿綿的嬌作。
韓覓晨當著顧酲麵,直言不諱道,“天哪,瞧你這話說的,霸道總裁也得有休息日,你這是多咒哥哥早死,星期天早晨七點鐘叫哥哥加班?”
郝家與顧家是鄰居,又是世交,郝覓晨的學習成績比顧子書好,又年輕有為事業有成,在顧家雙親眼中是不折不扣的好鄰居,好竹馬。
顧子書才不理他,刁過切好的煎蛋與麵包塊,夜氣未消道,“那你也不一起吃早點,大清早跑到我家來是有什麼欣賞彆人吃飯的怪癖?”
郝覓晨一身得體的精英裝扮,西裝由傭人掛在置衣架,襯衫用皮質袖帶錮在手肘,皮笑肉也笑地打量著幾周未見的小竹馬。
“嗯,太久沒看你了,特彆想,聽我家司機說看見你回來,這不,高興地大清早就跑來,特意看看你的。”
兩人隻是依照從小相處的模式插科打諢,但在外人眼中,更像是無法無天地調.情。
顧酲很欣賞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對於韓覓晨還帶有彆的感情,見倆人又要在餐桌上鬥嘴皮子,突然有所言道,“聽說你父母最近張羅著幫你相親,怎麼樣?有十分喜歡的孩子嗎?”
郝覓晨緊盯著顧子書小口小口啃麵包,小倉鼠似的,不由伸手摸了一把對方微亂的鬢角,露出顧小少爺的麵頰。
“我都沒去,挺沒意思的,而且我又不是很喜歡商業聯姻,被婚姻捆綁的生活還不如坐牢。”
“其實我一直很向往叔叔阿姨您們,自由戀愛到現在還能持續保持著熱戀,這才是完美的人生需求。”
他在顧酲夫妻間經常對顧子書噓寒問暖,倆人之前把這種表現稱之為社會主義兄弟情,不知郝覓晨的微動作變得頻繁,還是哪次寵溺的眼神叫顧酲夫妻警醒。
郝覓晨對小書的疼愛是發自肺腑,而且異於常情的。
江逾白不由試探了一嘴,“晨晨是不是喜歡男孩子呀?”
顧子書從不知道他是彎的?
......
不!!他知道,故事劇情裡提示過,郝覓晨是想對他強行彎!!
郝覓晨竟也沒有隱瞞的打算,半開玩笑說,
“說我現在暫時沒有成家的打算,想撲在事業上,這話難免虛偽,但好姻緣難求,估計我得活到六七十歲,都未免能遇見個合心的。”
不過。
“小書要是將來一心忙著做藝術家,沒時間搞風花雪月,我趁早毛遂自薦一下,我們兄弟倆可以搭伴過個日子。”
江逾白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鄰家小子天天往家裡刷存在感,絕對是早惦記顧家這塊小嫩肉的。
“可以呀,我們家的處事風格沒有那麼古板,隻要你能受得了小花生的怪脾氣......”
走廊裡傳來悶悶的一聲咳嗽,韓奪理所當然走了出來。
韓奪的顯身叫全家三口的表情出現了不同的變化,江逾白是激動難以自持,顧酲是表示熱切歡迎地露出微笑。
顧子書是氣鼓鼓的,偏開頭不看他。
韓奪與三人打了招呼,家傭將小米粥涼拌菜蟹黃包熱騰騰地擺上桌。
顧酲介紹,“這位是郝覓晨,小書的青梅竹馬。”
“這位是韓奪,小書的室友,平常特彆關心小書,細致入微像小書的大哥哥一樣。”
介紹到這裡,顧酲也忍不住笑,“這下子小書的身邊就有兩位比親人還重要的哥哥了。”
兩個哥哥麵色都在瞬間變了,故作冷靜地都伸出手,快速地碰了一下。
郝覓晨不爽的點在於,顧酲用哥哥兩個字給他在上枷鎖,言下之意:開玩笑歸開玩笑,彆覬覦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