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提出建議,“主要是......”
“顧子書,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再用惡心的眼光偷偷看我?”
韓奪隻是心底有疑,除了一雙手完全無法斷定出,小變態偽裝成普通人,又潛移默化地坐在自己身旁來。
詐他一詐而已。
穿黑衛衣的男生突然坐立不安,閃躲著極力避開自己的任何能被韓奪認出來的特征。
韓奪快叫一聲,“彆動了,小心!”
顧子書連人帶扶手梯倒了過去,幸虧地麵疊著幾個空紙箱,否則這一摔委實很慘,顧少爺絕對是膝蓋先著了地,手腕也狠狠扭了。
可是不能喊疼,顧少爺竟能強忍住痛,在韓奪飛身跳下來的瞬間原地爬起,還順利地打著拐從一眾熱心同學中間滑溜的鑽出去,落荒而逃的姿勢又帥又慘。
後來小少爺萬分後悔,你說韓奪認出來就認出來了嘛,他又不是窺了男澡堂,或者偷了女孩子的胖次。
難道一個區區大仙男,能當眾往他金枝玉葉的臉上噴tui?
顧子書應該是真的受傷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很難受,連學校診所也懶得檢查,直接瘸腿回宿舍睡覺去了。
躺在床上拉緊床簾,顧少爺睡得迷迷糊糊,隱約聽見羅翔和王梓回來。
接著韓奪也進來了。
絕對是韓奪的聲音、氣息、還有輕微的咳嗽聲。
顧子書一瞬間清醒無比。
韓奪來拿兩件換洗的衣服,顧子書反而被他說的每一個字音高高吊到窒息。
韓奪問那個誰下午做什麼去了。
羅翔早微信收到顧少爺轉賬的500元遮掩費,演技爆棚。
“小少爺嗎?小少爺在宿舍裡連軸搞創作呢,估計累了,剛睡下吧。”
韓奪微微冷笑,再沒多問一句,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臨走到宿舍門口,又安靜地倒退回來,大手往褲兜一揣,取出一瓶新買的雲南白藥氣霧劑,悄然無聲地塞進顧子書的床簾裡。
顧子書應該生氣了,用手指頂著那瓶氣霧劑,偏不準放進來。
韓奪僵持了一陣,把藥丟給一旁不明所以的王梓,“送你一瓶藥,你們體育係的學生應該經常用得到。”提起包就往出走。
背後傳來顧子書倔強的聲音,微微帶了哭腔,但絕對不會輕易泄露出來。
他說:“你覺得我不好,可以慢慢了解我,但你不能如此殘忍,直接判我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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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少爺萎靡不振了兩天,但也因禍得福,他的右腳腫得像小豬蹄子似的,正好逃避了校運會的項目報名。
學藝術的多數以腦力和手力說話,真的去參加什麼跑跑跳跳,八成墊底還差不多。
但這隻是絕大部分美術生,總有一些殊林獨秀的人物存在。
顧子書跟高暢請好了假,說自己帶傷實在不好意思坐在觀眾席觸同學們的黴頭,要是更健康一點,他能為藝術係的運動員們跳一曲火熱奔放啦啦操。
高暢問他傷得厲害嗎?要不要去醫院?
顧子書卷起褲邊,露出紅嘟嘟的腳腕,半揶揄說,“明明是膝蓋先落地,誰知道這扭傷瞬移了,跑我身體最細的地方去了。”
輔導員是不可能接他的帶色笑話的,不過腳腕子真的是他全身上下最細的地方嗎?
那手腕呢?腰呢?咳咳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