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常男人肯定不會多想,但是長得太漂亮的可就很不好說了。
宴瞿清常年0緋聞,一般身邊圍繞的多是媽媽粉、老婆粉。
合起台本,宴瞿清暗示助理坐到車前麵去,對顧子書招呼,“確定不坐過來嗎?你的責任是照顧我幾天,直到我的臉正常消腫為止。”
顧子書才不怕他敢亂來,閒庭信步坐到宴瞿清的身旁,“隻是三天,什麼恢複到正常水平,你還挺會給自己加戲。”
說到加戲。
宴瞿清臉部受了傷,但是拍攝的進度不準備耽擱,連夜叫編劇改了部分劇情,加上男主舍生忘死,在女主遭遇意外的關鍵時刻挺身而出。
顧子書都聽江逾白說了。
拿手戳戳宴瞿清紅裡泛青的麵頰,“你都不用畫受傷的妝了。”
宴瞿清倒抽涼氣,抬手毫不留情地打掉他的手指,露出冷笑,“假如你要是故意惹我生氣,再被我趕走的話,可不能計算在照顧我的三天內。”
顧子書蹭蹭手指,臟了,彆開臉不看他。
宴瞿清的性格比韓奪的要更冷漠一些,缺乏體諒人的溫情脈脈,最主要是愛恨分明到恐怖的地步,非愛即恨。
他對顧子書的情緒卻屬於唯一不同的矛盾體,宴瞿清恨顧子書年少殘酷,自己把對方曾經當作黑暗中的光來命名,常年的厭恨又使宴瞿清發誓,必須給對方好看不可,所以一直在拚命努力爭取上位。
矛盾到扭曲的程度。
顧子書不說話,宴瞿清則從側麵很好地觀察曾經的小太陽。
顧子書的皮膚白得剔透,跟他這種做離子嫩膚的白截然不同,細膩的肌膚表麵長著稀弱的汗毛,總像顆剛脫去青澀的桃子,飽滿多汁,睫毛一跳一跳地隱藏在金色眼鏡框底下。
恍如初見時的新鮮可愛。
“小書,你沒變,隻是我總想起你纏著我的那些時候,你一口一個清哥的喊我。”
演員應該最能區分多愁善感與遊刃有餘的區彆,一個是真情實感,而一個是演技。
“我們回不到過去的年少,”宴瞿清若有所悟歎口氣,“但我依舊懷念那段時光。”
人的一生總會經曆一段黑暗,但也總會有一些照亮自己的東西。
“我從不想抹殺掉那些美好的部分,那裡存儲有你的天真和真性情。”
顧子書道,“或許隻是你的錯覺呢?或許我隻假裝是個乖孩子呢?”
我連出生都是假的。
“我很抱歉。”
事到如今,他隻能重複這四個字了。
宴瞿清最不想聽見的便是這四個字。
顧子書會成為一束光,但也同樣是一根刺。
“你那個新的小寵知道你的怪癖嗎?”
顧子書反駁,“那不是小寵,他叫韓奪,有名有姓的。”
護食的模樣又鋒利起來。
宴瞿清摸摸臉,“你溫柔點,喊得我臉疼。”
又說,“你跟他是玩真的?”
顧子書伸手,“手機掏出來,我要確定你是不是故意錄音,要套我話。”
宴瞿清切了一聲,“那這三天裡,我們誰都不準提韓奪兩個字,你陪我治臉,好了以後我們正式一筆勾銷。”
顧子書想這樣也算很好的結局了。
宴瞿清自然不能去公立醫院,私立醫院的治療條件一樣好,而且沒有太多的後顧之憂。
顧子書認真聽了醫生的建議,要注意防風保暖,還有口味忌辛辣刺激,除了輸液之外,外加使用醫院的儀器做紅外線消腫。
宴瞿清決定做一位合格的大爺,往素白的病床間一躺,說,“我口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