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做足了準備,顧子書仍舊像一個在外偷腥的丈夫回家前必須毀滅全部證據,進了宿舍跟裡麵不知道幾個人說。
“我洗個澡。”
拿著乾淨的浴衣,一瞬間鑽入洗手間。
羅翔抬起犯困的眼睛,問一旁的王梓,“剛才是誰進了洗手間?”
王梓說,“韓奪吧,我看見他進去了。”
羅翔哦了一聲,繼續蒙頭苦睡。
顧子書一進洗手間,後一秒有人推著他的腰,兩人前後一起進去,動作快的仿佛是自己主動掉進了獵手提前布置好的陷阱。
“你......”
韓奪把顧子書的嘴巴捂得很緊,明亮的燈泡使得他俊美對稱的麵孔尤其深邃,一雙烏黑的眼睛眼瞳極亮,散射而出的光澤卻冷得駭人。
唔唔唔......
顧子書說不了話,在對方的控製中很難挪移,外麵是熟悉的舍友,胡亂發出聲響又怕引著人進來看個究竟。
韓奪不說話,伏頭在顧子書露出的脖頸間聞了聞。
香水味不是宴瞿清的。
他跟宴瞿清打籃球的時候,無意間聞到對方用的是古龍水。
但煙味貨真價實地存在。
韓奪對於煙味的嫌棄,始於毆打他的男人總是渾身散發煙酒濃臭。
即使顧子書的味道沾了煙臭,也自帶甜膩膩的味道。
韓奪突然發現,顧子書身體裡果然是流著那個畜生的血液的。
善於撒謊,為人隨便,最重要的是變態。
不過沒關係。
隻要他能管理好顧子書的這些壞基因就好了。
慢慢鬆開如同小雞仔一般鬆軟的弟弟,貼著敏感的脖頸線問他。
“你抽煙了?”
還見了彆的男人?
你的前前前不知道哪一任?
陪他度過無聊的整個下午?
顧子書被一語中的,比江逾白顧酲發現他會抽煙還驚悚,不禁被寒冷正義的目光審視而哆嗦成一團道,“沒......沒......嗯。”
韓奪的目光不準他撒謊。
顧子書老實了,無論他能對任何一個前任露出各種不服管教的表情,在韓奪眼皮子底下隻有一種雛雞似的形態。
乖。
韓奪再聞了聞顧子書胸口的味道。
“平常煙量大嗎?”
顧子書撓撓頭,“很久......其實很久......偶爾一根吧。”
韓奪用指尖挑起他越來越低的下頜,引導犯錯的孩子跟自己目光相融。
“彆再抽了行嗎?”
也彆再隨便去見那些前任,跟他們談笑風生。
韓奪反思,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