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某物快要爆炸的痛感,韓奪小聲哄他,“快鬆口,不然簽子紮到嘴裡,我可不管你。”
顧子書當然不信,這是他第一次吃炸串,可不能代表他從沒吃過穿在簽子上的食物。
然後真紮嘴了,痛得喊起來,“韓奪,你是烏鴉嘴,你詛咒我,我的嘴巴要潰爛了。”
戴著耳套,劉海毛茸茸地遮住泛水的眼睛,嘴巴氣得紅紅的某人,完全不像個剛成年的男孩,簡直變成無理取鬨的小北鼻。
韓奪今天捂過他嘴了,顧子書超級絕的,直接伸舌頭舔了他的手指縫。
因為好看。
韓奪隻好摁住他亂晃的毛腦袋,冬風吹拂的夜晚,每個人嘴裡徐徐地噴吐著一層影影綽綽的水蒸氣。
韓奪把這嫋嫋煙霧狀的水蒸氣,吹進了某人的嘴裡,卷了卷舌頭的傷痛處,又舔了舔,似乎沒找到傷口,又找了找,還是沒找到,管他的,多找一會兒。
兩人分開的時候,都像修仙的一樣,從各自嘴裡大量地噴吐出急躁而熱烈的水霧。
顧子書的眼睛更水了。
韓奪把他的眼鏡取下來裝進自己的口袋,伸手抱住顧子書的腰,懷著事後般的輕柔問。
“舌頭還痛不痛。”
顧子書哪裡還能找見自己的舌頭,暈暈乎乎說,“紮得是嘴角。”
難怪找不見具體位置。
韓奪親親他的嘴角,仿佛大快朵頤後再來一道精致糕點,又美又甜。
“這回呢?”
顧子書搖搖頭,不疼了。
乖乖的。
仿佛那個曾經叱吒情場、聞名少爺圈的顧小爺洗精伐髓,變成了人畜無害的小動物,再也無法朝誰揮動鋒利的爪子和奶牙了。
第37章
顧子書洗了澡, 韓奪還在學習桌前忙著搞課業設計,他們室內設計就是比雕塑係的要求多任務重,平常顧子書專注於一座雕塑的打磨時, 韓奪有可能五間大平層都設計出來了。
顧子書在韓奪後背趴了一會兒,沒擦乾淨的水珠隨著發絲往某人脖子裡掉。
韓奪無奈笑笑, 把人從後麵拉過來幫忙擦頭。
顧子書的手摁住電腦的金屬蓋, 聲稱水珠甩在鍵盤上可就不好了。
韓奪下意識說, “那你把我弄濕, 就很好意思?”
顧子書想得可歪了。
另外兩位室友則紛紛表示,“你倆最近越來越膩了, 好兄弟一褲子, 話說你倆是不是偷偷背著我們去拜了把子?”
直男王梓如是說。
“比膩歪咱們不能輸了, ”羅翔神出鬼沒地掏出一包真知棒,從裡麵抽出來一根,“社會主義好兄弟就是要與子同袍,來, 王子弟弟, 咱們不也經常吃一根真知棒的?”
於是自己叼住一頭, 王梓毫無心理壓力, 叼住另一頭,兩人同時往裡吃, 馬上嘴皮子要親在一起。
好辣眼睛~
顧子書從韓奪懷裡掙出,頭頂乾燥的毛巾,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小跑著登上自己的床鋪。
韓奪能感受到害羞的氛圍在小少爺身周環繞, 沒攔著,淡淡望向對方雪白的小腿淹沒在床簾之中, 留下一串膩人的甜香。
韓奪神遊了片刻,又重新打開電腦。
顧子書把枕頭搬在與韓奪頭對頭的位置,隻要對方上床,他就伸出手去拉住他的手睡覺。
顧子書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與韓奪卿卿我我,唯獨宿舍裡還是保持良知的,萬一被羅翔王梓識破什麼貓膩,以後相處起來多少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