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看看。”
韓奪清冷的聲音驀地從他身後傳來,這是重逢之後,韓奪對他主動說的第一句話。
顧子書講,不要。
不要碰我。
韓奪的手已經從腰後伸到前麵,顧子書太瘦弱了,堪堪的一把腰被某人半抱著,像一條白練輕飄飄,軟乎乎的。
顧子書好tm想叫他放手!!
韓奪靈巧的手指如同神助,輕鬆解開了難纏的褲子拉鏈。
顧子書刻意挖苦,“還是你這種穿慣了廉價貨的人,最知道廉價貨的機關……”
唔。
顧子書說不出話了,韓奪被羞辱後仿佛沒長耳朵,繼續幫他完成了接下來的步驟。
拉開——掏出——幫扶。
一氣嗬成。
我擦!
頭好暈,血好熱,主要是酒意弄人天旋地轉。
顧子書的兩條手臂充分得到自由,趴在瓷磚鋪滿的牆壁間尋找平衡點。
韓奪幫他顛了顛。
老子謝你啊。
顧子書從雙臂的縫隙間擠出一句,“媽的,你自己完事的時候還會擠啊?!”可惜酒精使他的語言功能被麻痹,說話的氣勢稍微遜色了三成。
韓奪送佛送到西,幫他收攏並拉好拉鎖,隨後走到洗手池認真地清洗手指,平靜中帶著隨手之勞的從容。
顧子書隻能繼續趴在瓷磚牆,麵壁思過著。
老子剛才尿了一分半,老子贏了。
廁所畢竟味道不佳,顧子書才不會對誰講謝謝,酒精衝腦正好掩蓋了血液逆流的燥熱,也歪歪扭扭走到韓奪身旁,最大程度打開水籠頭的冷水閥,整張發燙的臉埋在水流中,瘋狂衝刷著這段記憶的屈辱。
好想淹死自己。
我為什麼還不死呢!!
顧子書將冰鎮過的表情從涼水裡抬起來,洗漱池的牛眼燈直射著鏡麵,映襯著他的臉色十分不好,蒼白的像毫無生命的雕塑。
鏡子的餘角,韓奪淡然站在身旁,開口問他第二句話,“退學辦好了,準備什麼時間離開?”
這句話真的是隨口問的,從他毫無在意的語態中,依稀可以推斷對方隻是在對一個曾經熟悉的人表示毫無意義的問候。
顧子書抽張紙,擦拭臉部的水漬,“10月9日。”
他真正“走”了的日子。
挺好。
韓奪再不說話了,似乎還要有離開的意思。
顧子書眨眨眼睛,鼻孔一熱,用手裡沾濕的紙巾一擦。
血!又流血了。
韓奪也發現了這一點,而且他也發現顧子書似乎被血液不停地滴淌蠱惑,低頭雙手捧著,大滴大滴的血花砸在掌心,極快彙成一汪血泉。
韓奪冰封的表情終於有一絲裂縫,一把卡在顧子書的後頸,用足了力氣將人摁在水池裡,另一隻手再次打開涼水籠頭。
“傻站著乾什麼!”慍怒的聲音帶著一絲急躁,“從沒流過鼻血嗎?不趕緊止血,你究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