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蚺翻滾著,薑姝兩腿用力夾住蛇頭,直接倒吊在蛇嘴下。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跑過來幫忙,一根石矛從樹蚺的另一隻眼睛內紮入,整個矛身都沒入了,直接穿透了樹蚺的大腦。
“砰——”
樹蚺的腦袋重重砸地,蛇身也不再動彈,徹底死去了。
狩獵隊沒人受傷,但這一通折騰下來也消耗了不少體力。眾人短暫地歇了片刻,開始收拾起這條樹蚺。
薑姝從樹蚺頭上把自己的石矛和石刀回收,就近用樹葉擦了擦,但上麵還是殘留著濃烈的腥臭味,這讓她不喜,但也無可奈何。
守夜的莫從發現樹蚺的那一刻起,喚醒眾人後就第一個衝向了樹蚺,此刻他站在薑姝旁邊,笑得燦爛,露出一口白牙,對她說道。
“薑姝,你真的不像是才第二次參加狩獵的新人,比起我們來毫不遜色。像新人會犯的錯,我都沒在你身上看到過。你在你以前的部落,真的沒有參加過狩獵嗎?”
薑姝搖頭,她采用了莫的說法,回道:
“沒,我以前的部落幾乎不狩獵,我們會種植地果、黍米,和各種植物,會在農場裡養殖很多的草雞、野兔、野牛等,這些就夠我們吃了,不需要再到野外去狩獵了。”
莫不太明白她口中的農耕生活,他想象不到那個樣子,“你們種那些黍米夠吃嗎?那得種一大片才夠一個人吃吧,還有你們把野牛圈起來養,它們不會衝破木欄跑走嗎?”
這要怎麼解釋呢?兩種跨越了數萬年的生活方式,要讓他僅憑自己簡短的幾句話就理解,也太難了。
薑姝隻好說道,“我們那些黍米結得多的挑出來,再種下去,這樣一遍遍的重複,種出來的黍米就會很多,夠很多人吃了。”
“同樣的,我們挑那些溫順的野牛養起來,不聽話的就殺掉,這樣留下來的野牛們就會乖乖地待在柵欄裡了。”
莫不知道遺傳、選種這種道理,但薑姝的話還是聽懂了,他有些豔羨的說道:“你們部落的人可真聰明,真想有一天到你們部落,看看能長出很多黍米的草長什麼樣子。”
薑姝淡淡地回道:“也許吧。”
牙出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讓他們過去幫忙。
樹蚺的一身可不能浪費了,它的皮是做水袋的上好材料,做成衣服的話夏天穿著涼爽,因此一定要完整地好好撥下來,刮去上麵的碎肉和脂肪。
他們在外,不能硝製蛇皮,隻能簡單地處理下,避免它腐壞。
剩下的蛇肉也不能浪費,雖然不能帶回部落,但也可以當做獵隊今天的口糧了,免去了今天尋找食物的事。
這樣龐大的一條樹蚺,足夠獵隊吃上十天半個月了。
所有人將蛇肉砌成大塊大塊地,用寬大的樹葉包好,帶回樹屋那裡直接烤成肉乾,能保存到明天早上。
至於剩下的蛇肉,就留給森林裡的其他動物吧,畢竟,這是大自然的饋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