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楓逃也似的跑了,老太太也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你啊彆和那些閒的沒事的老娘們兒似的瞎操心,他還不滿二十歲著什麼急啊?”老伴兒楊樹森責怪的說道。
“不著急,你是不著急,人家好姑娘還老等著你啊?
有合適的先占著,他老子沒了我不應該替他操心嗎?
指望你?指望的上嗎我?”老伴兒沒好氣的回懟道。
“是是是你說得對你應該操心,這不還有他媽呢嗎?”楊樹森雖然嘴裡說著但還是想起王楓的老子王敏知。
“他媽有個當媽的樣子嗎?一天到晚的忙的不著家哪有時間管孩子,不行這事兒我還得抓緊辦!”
楊樹森也不想說什麼了,眼不見心不煩轉身背著手往外走。
“嗨,你哪去啊?”
“我下棋去!”
“早點回來吃飯啊!”
“知道了知道了!”
“哼,老東西你也煩我是吧?我偏要管,這事兒我管定了!”
師母也是個急脾氣說走就走,鎖門直接找老姐們兒保媒拉纖去了。
王敏知和楊樹森兩人是過命的交情這也是對王楓格外親近的主要原因。
在那個艱難時期,兩人是相互扶持堅持下來的。
楊樹森連續發高燒不退沒有退燒藥,是王敏知冒著危險背著他到鄉裡求醫問藥這才保住了這條命。
平反後兩人的關係就更好了,楊樹森還收了王楓為自己的傳人並悉心教導。
王楓在街邊的小飯店要了倆碗米飯,燒豆腐,辣椒炒肉絲風卷殘雲吃了個盤乾碗淨,練武太消耗體力和熱量了。
……
金太陽舞廳是由電影院改建的,新源市是縣級市,有東西兩個電影院,金太陽舞廳就是解放初期建的人民電影院。
因為西電影院建造設施,已經不能滿足百姓的觀影需求,一九八三年在棉紡廠東邊建造了新的電影院。
西電影院就閒置下來,去年被工委以三產形式承包給一位姓李的老板改建成舞廳。
但王楓知道就在今年夏天工委就要收回承包權,撕毀合同。
因為他們沒想到舞廳這麼賺錢,光收門票就數錢到手抽筋。
裡外其實也沒做太大的改動,舞台沒動保持原樣,隻是裝飾了各種燈光音響,樂隊占據後側方,隨時有歌手客串演出。
也不是專業歌手,這幾年戲劇團不景氣,演員常來客串,唱戲肯定不行但戲曲演員唱歌那是小菜一碟。
台下的座椅拆除了,在周邊圍成卡座,空出中心的舞場,整個空間四百多平米,一到周六周日也是人滿為患。
XY縣)市有大小三四個舞廳,金太陽舞廳是最大的一個,也是人最多的,人多就亂什麼人都有參差不齊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
最嚴重的一次是駐軍的戰士和當地的地痞大乾了一場。
沒有懸念三十幾個地痞被打的落花流水,領頭的幾個一個也沒跑了全部扭送給了老派。
離老遠白靈幾人就看見了王楓,跳著腳揮手。
金太陽舞廳離王楓家沒有多遠隻有兩站地,走路十幾分鐘的事兒。
王楓腳穿一雙擦鋥亮的三接頭皮鞋,牛仔褲,酒紅色毛衣外穿一件深棕色羊皮夾克,這是老媽從魔都給王楓買的。
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王楓本身底子就好,個高條順盤子亮再配上這一身行頭那真是鶴立雞群了。
“楓哥,楓哥這裡這裡。”
白靈一邊揮手一邊對旁邊的朋友說道“看見沒有,我沒說瞎話吧,帥不帥?”
“靈靈,快說快說他有對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