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瞬間,剛剛叫嚷的丘丘人就碎成了點點星光,消失在空氣。
“好強……”
派蒙轉過頭,盯著收起長槍的法瑪斯,紅衣少年的衣物和頭發隨著火焰在大雪飛揚,條又條火元素形成的元素鏈條,圍著他緩緩旋轉。
“彆感慨了,派蒙,我們應該找到阿貝多了。”
享受了會兒派蒙崇拜的眼神,法瑪斯搖搖頭,用槍尖指向剛剛被自己攻擊融化的大片寒冰。
在寒冰下方山穀的小道旁,個青色的瞳孔,紮著狼尾發式的少年,正拈著朵枯死的花梗,站在隊丘丘人的背後,用臨時搭建起來的畫板,輕輕的勾勒著什麼。
“世界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呢?”
在他靈動的指尖,灰燼花蕾綻放,枯枝間抽出新芽。
少年靜默的凝視著鮮花的生長與凋亡,冽冽山風拂動著他白堊色澤般的頭發,冰涼的雪花貼在他的額角。
說不清離開工坊,來到雪山做研究已是多久。每次從繁瑣的實驗與深沉的思緒回過神,看向冰天雪地蒙德遙遠的剪影時,他才會幡然醒悟過來,再怎麼受人們歡迎與被稱作天才,到頭來還是與這個城邦,甚至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阿貝多快速的描繪著麵前丘丘人的形態,心古井無波。
“那就是阿貝多嗎?為什麼他會待在這種地方?”
派蒙和熒擠在寒冰融化的縫隙,悄悄向著阿貝多的方向看去。
“聽說阿貝多很喜歡畫畫,在什麼地方寫生都不奇怪。這裡視野很好,風景也不錯。”
法瑪斯拿著長槍,槍尖向下,看著小道上的少年。
阿貝多的身上有他熟悉的味道,就像是很多年前的朋友。
法瑪斯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但…他有注意到這些丘丘人嗎?會不會被突然攻擊?”
派蒙擔憂的看著和丘丘人距離很近的阿貝多。
“所以,我們應該幫幫他!”
聽到派蒙的話,法瑪斯揮舞長槍,槍破開了礙事的堅冰後,高高躍起,向著小路上被作為寫生對象的丘丘人紮去。
“看我紮不紮你就完了!”
道響徹雪山的爆炸聲在阿貝多的麵前迸發,攻擊激起的火焰、碎石和雪塊起向著阿貝多所在的方向彈射而去,措手不及的阿貝多被打了臉的小石頭,剛想拿起畫板抵擋,又不舍的放下,用臉硬接了大坨積雪。
“哈哈哈哈哈……”
法瑪斯嘲笑著受到驚嚇的阿貝多,此刻白堊少年也反應了過來,捏著拳頭,抹掉了臉上的積雪,用最平靜的語調緩緩的說出帶著極深寒意的話:“是……誰!”
熒和派蒙趕忙從山崖上躍下,著急的跑到阿貝多麵前。
“不……不好意思,我們是來找你的……”
熒笨手笨腳的向阿貝多解釋,可看著被積雪覆蓋的畫板,以及被強大勁風吹散的畫稿,又突然支支吾吾起來。
“很好…來找我…還毀了我的畫。”
盯著麵前的金發少女,雖然有種熟悉的感覺,但他的眼神卻越來越冷,岩元素開始在他的手上凝聚。
“我們是砂糖介紹過來的。”
關鍵時刻,闖禍的法瑪斯終於從大雪走出,收回長槍,張揚的對著這位白堊之子笑了笑。
“砂糖?”
阿貝多警惕的看著突然冒出來赤瞳男子。
大雪散去,看清法瑪斯打扮的阿貝多愣,瞳孔突然放大,表情從警惕轉為了驚訝,然後是滿臉的震撼,仿佛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