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旦加入宗門,就意味著要和妹妹分開!
玉徽尊者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老夫言已至此,也不再強求,若是哪一天想通了,可以到中洲太玄山找我。”
話音未落,素衣老者身形一閃,轉瞬而逝!
紫雪依次向父親、族中的老者告彆,後者叮囑了一番,很快離去,隻是隱隱瞥向寧川的眼神,有點不是滋味。
隻能希望,沒有傷到他的少年之心!
紫雪緩緩走到寧川身前,已是眸中含淚,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那,我真的要走了!”
寧川擠出一抹笑意,“大小姐,千萬保重。”
紫雪看著他,抬起手臂,玉指在他唇上輕輕摩挲。
那裡...是她咬過的痕跡。
“保重!”
紫雪咬著嘴唇,腳尖一點,霞光閃閃,終是消失不見。
不少人怒視著寧川,眼神很不善。
如此漂亮的師妹,才剛入門,就與彆的男子如此親昵,讓人有一種萬箭穿心的感覺。
而且,還受到師尊如此重視,要收作傳人。
白衣男子咧了咧嘴角,向眾人遞了個眼神,其餘眾人頓時有了膽氣,他們忍耐到現在,不過是怕被師尊責備。
而齊臻是師尊門下弟子,有他撐腰,自然不用怕什麼!
於是,並非急著登船,很快冷嘲熱諷起來,“真是不識抬舉,八脈境而已,真以為有多了不起嗎?”
“師父幾次三番相勸,竟然拒絕!”
“也是,這樣的人去中洲,能有什麼作為,不是分分鐘被踩在地上,還不如留在這個窮鄉僻壤,做他的土皇帝。”
聲音不大也不小,剛好落在寧川耳中,眼中也滿是鄙夷。
無論是玉徽尊者,還是紫雪對他的態度,都令人很不爽。
“一幫白癡!”
寧川有點知道,玉徽尊者為什麼迫切收他為傳人了,看來他門下這幫弟子,真是一點他的風骨也沒有學到。
寧川轉身離去,不想節外生枝,紫雪第一天入門,給她個麵子。
“怎麼,這就要走?”
齊臻輕哼一聲,自己未動,卻在給眾人使眼色。
剩下人等,很快圍了上去。
他們的修為都不俗,很多都是銘文境,甚至可能更高。
那個叫齊臻的,寧川甚至看不出他的境界。
不過,那人也很聰明,礙於玉徽尊者,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最近朝陽城有禁令,不想殺人!”
寧川冷冷道。
他向來不惹事,也願意為紫雪讓一步,可還不至於怕事!
齊臻冷笑一聲道:“殺人?就憑你,真以為自己敗了銘紋境修士,就有多了不起,你這樣的,到了中洲,什麼也不是。”
“我還真想不明白,為何小師妹會喜歡你?”
他盯著寧川,眼中閃過一抹晦色。
有人附和:“...就是,紫師妹天資卓著,俏麗無雙,豈是你可及,隻有齊臻師兄,才能相配。”
“師兄,等師妹去了中洲,見識一番之後,定會傾心於你。”
寧川輕歎一聲,“大小姐,看來要對不住了~!”
一道紅光在他的眸中射出,如一朵朵紅蓮綻放,絢爛無比。
“小心!”齊臻猛喝一聲。
然而晚了!
眾人隻覺得一陣目眩神迷,刹那間心神失守。
“裂地!”
寧川重重一拳擊在地麵,劇烈的震顫讓人難以穩住身形,搖搖欲墜,燭龍步跟著爆發,一人一腳,將其踹飛在地。
“瞳術?”
“這瞳術,竟能擾人心神,該死!”
眾人摸著臉上的鞋印,紛紛反應過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會中了對方的瞳術,遭受偷襲,“小子,你敢挑釁我太玄閣。”
寧川淡然道:“我想挑釁的不是我,不過我願意奉陪!”
“好,看你有多大能耐!”
“諸位,讓他見識一下太玄閣的厲害。”齊臻鼓動道,不少人怒吼,紛紛綻放寶術,祭出各種法寶,眼中殺意暴露無疑。
不隻是因為紫雪,而是玉徽尊者,要將其收為傳人。
若他有一日,真的去了太玄山,拜入門下,他們便都沒有機會。
“還不夠丟人現眼嗎?”
一道恐怖的威壓傳來,玉徽尊者的聲音響起,其餘人再不敢動。
“好小子,你給我等著。”
“有本事,來中洲一戰,你我不死不休!”
眾人隻好作罷,紛紛撂下狠話,卻也不能再有下文。
白衣男子盯著寧川,笑容玩味道:
“隻會點下三爛的手段而已,量你也不敢來,你放心,以後紫雪師妹由我照顧,不勞你費心,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徹底將你遺忘,等我與其結為道侶之日,還望得到閣下的祝賀!”
寧川嗤笑一聲,“最好都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們這自信的樣子,就像我小時候,遇到的一隻雜毛鳥,總以為自己的羽毛很漂亮,很與眾不同,可事實上,除了叫喚,什麼也不會,甚至,連一隻下蛋的土雞也不如。”
寧川抱著後腦勺,大搖大擺地在眾人麵前走了出去。
眾人被氣得睚眥欲裂,卻誰也不敢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