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霽出了一身潮濕的汗。
他跟謝琰密密麻麻地擁吻著,交換著錯亂的鼻息,整個人被他圈在胸膛裡,動彈不得。
在那隻手強勢分開膝蓋的時候,還沒意識到將發生什麼,仍然乖巧著順從。
直到謝琰的手掌探索了過來,膽大包天。
原本就顫抖的後背一下僵直,林初霽開始小幅度掙紮:“謝琰….不要….”
“彆動。”謝琰輕一下重一下地吻著他,忍到青筋浮起,仍然極力地取悅對方。
林初霽受不了,彆過臉,胡亂地喘息著,輕咬著下唇,生怕發出半點聲音。
謝琰怕他傷著了自己,將手指探入了他的口腔,稍微用了點力,低聲說:“彆咬自己,咬我。”
話說完,就聽見林初霽小聲的輕哼了聲,帶著鼻音。
下一秒,猛然感覺到刺痛,指尖留下一圈對方情動的咬痕。
謝琰垂眸,定定看著他泛紅的臉,睫毛也變得潮濕。
安撫性地啄吻了兩下,笑著說:“有點快啊小朋友,怎麼這麼經不起撩撥。”
林初霽大腦空白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緩慢回過神來,憤憤不平地瞪他,耳根泛起了一整片不正常的紅。
他報複性地伸手,胡亂用力去扯對方的睡褲,嘟囔著:“誰是小朋友,你就比我大了一天。”
…..卡住了。
…..拽不下來。
謝琰原本還算平靜,這麼一下呼吸全亂,低頭重新吻住他,重重地吮吸了一口,懲罰似的,然後才呢喃道:“彆亂碰我了。”
是臨時起意,什麼準備也沒有。
況且,他也的確不想這麼早就要了林初霽。
林初霽卻因為方才的丟臉,拚命想要找回場子,肆無忌憚地伸了手,如願以償。
隻是觸碰到的一瞬間,瞳孔睜大,動彈不得。
好燙,好……可怕。
燙手山芋一般,不敢繼續,想要收回來。
卻被對方強勢地按住了手。
“彆折磨我了,寶寶。”
一而再,再而三,反反複複,聖人也受不了這般的折磨。
他聲音很低,帶著難以掩飾的欲望,和央求。
林初霽心瞬間又軟了下來,隻是因為他這麼一句示弱的話,一動不動,鬆了力道,任憑他的動作。
謝琰把頭埋進對方的脖頸裡,呼吸打在他的脖頸上,恍惚間和上次的記憶重疊。
隻是這次,彼此都是清醒的,他能感受到林初霽的害羞和主動,隻是這樣的觸碰也讓人興奮到沸騰。
細膩,白皙,軟得像是一片雲一樣的手,和自己截然不同的。
他輕咬著對方的耳垂,寬闊的掌心包裹著小少爺細嫩的手,或輕或重,遊刃有餘。
“快點呀。”林初霽輕聲抱怨著,羞憤到要昏過去。
隨後,耳根蔓延出一片潮紅。
好像過了很久,他求饒地轉過頭,嘴唇蹭了蹭他的臉頰,抱怨道:“手酸了。”
謝琰重重地喘了下,直起身子看他,眼底仍然是消散不去的炙熱。
林初霽被他盯得心慌。
四目相對了幾秒鐘,謝琰把人翻身了過去,寬闊的後背覆蓋上去,合攏了他勾在腰上的腿,聲音低著哄他:“馬上就好,真的。”
林初霽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隻是半夢半醒之間,像是被拖拽進了炎熱的盛夏,出了一身的汗。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毛巾擦拭過,又變得舒爽起來。
早上醒來的時候,一睜眼,腰上橫著一條小麥色的手臂,非常有存在感。
林初霽深吸了一口氣,閉了下眼,又睜開。
火辣辣的疼,像是有點破皮了,又好像沒有,隻是單純的用力過度的酸痛,魏醫生說得沒錯,真挺禽獸的。
“醒了?”謝琰的聲音從耳後傳來。
林初霽不說話,也不吭聲,裝死。
謝琰半撐起身體,偏過頭看他,語氣挺認真的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邊說著,邊要掀開被子來個仔細的檢查。
林初霽手忙腳亂拽著被子不讓他看,強裝鎮定起身,嘴硬道:“沒事,又沒做什麼,能有哪不舒服….彆把自己想得太厲害….”
謝琰收回手,撐著膝蓋笑了,點了點頭:“行,那就好。”
林初霽感覺臉頰蒸騰起消散不下的熱度,轉身大步朝著浴室走,落了句:“我先去洗漱。”
謝琰嗯了聲,視線落在他的背影上,短褲下兩條白皙筆直的長腿,曾給了他難以想象的歡愉。
不能細想,一想這槍是徹底壓不了了。
他抬手抹了把臉,自言自語道:“真是挺難忍的。”
等洗漱完再匆忙趕去教室,差點遲到。
第一節是公共課,還是老位子,沈家兄弟提前占好了座位最後一排,並帶上了早飯。
林初霽慢吞吞走到靠窗坐下,仍然覺得難受。
出門前在浴室裡檢查了一番,大概是謝琰最後有點沒收住,沒破皮,但磨擦得起了一整片的紅,他特地挑了條質地柔軟的運動褲,仍然不敢太大的動作。
狗東西,還沒真刀真槍就這樣,以前自己到底過得是什麼苦日子。
林初霽憤憤不平地咬下一口糕點,發泄心裡的怒氣。
“你怎麼看上去不是很開心,不是你愛吃那家麼?想著你終於返校了,特意給你買的。”沈以南說。
“沒有啊,我挺開心的。”林初霽說這話的時候特彆沒有說服力,眼神冷得要殺死人。
不行,等課下了之後得找個藥店買點藥抹一抹,還得繞遠一點,萬一碰到熟人就太尷尬了。
林初霽撐著下巴,在心裡做著打算。
沈以北正在查看手機上學校發出的體測時間,通知道:“下午跑一千,我們早點去吧,不然人會特彆多。”
林初霽茫然道:“一千?”()
謝琰瞥了他一眼,提醒說:這周體測,你回來的的確很是時候,一點不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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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霽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昨晚被謝琰折騰成這樣,還要去跑步,讓他死了算了。
謝琰看他表情不太愉悅,以為是不擅長跑步,又說:“隨便跑跑,及格就行。”
林初霽生無可戀道:“可能….不太行。”
“怎麼了?”謝琰見他從早上起來就無精打采的,視線往下落了半分,低聲道,“是不是不舒服?我昨晚檢查了,沒破皮吧。”
林初霽瞪他,眼神就能殺死人。
在如此寬闊明亮的階梯教室裡,坐著一百多號人呢,你在說什麼。
“閉嘴。”他從牙縫裡擠出聲音。
“到底怎麼了?”謝琰追問,“要是不想跑,看看能不能拿之前的病例去申請免考,彆強撐。”
林初霽這倒是抓到了重點:“可以申請嗎?”
謝琰嗯了聲,解釋說:“如果你的病因能解釋,可以延期,或者不考。”
林初霽又陷入了新的頭疼。
要拿病例,就得去找魏斯然,他肯定會看出端倪,然後又要打趣一番,丟死人了。
但被揶揄和當眾丟臉,他還是寧願選擇前者。
思考了好一會之後,他才點了點頭:“好,我下午去找魏醫生。”
沈以南聽到這名字,兩眼一亮:“我可以陪你去,跑完一千就去,我下午沒課。謝老板,我知道你下午還預約了實驗室,走不開是吧?兄弟我來為你兩肋插刀。”
謝琰:“……..”
謝琰都不想揭穿他的那點心思,司馬昭之心。
他懶洋洋道:“你又是哪兒不舒服?外傷不用看心理醫生啊。”
沈以南嘖了聲:“我不看醫生,我就是單純發揮朋友之間的友愛互助,懂嗎?”
謝琰輕嗤。
我懶得理你。
沈以北終於研究完了行程,抬頭興奮看向大家:“我已經幫大家規劃好了考試時間,先跑一千,再去坐位體前屈,然後再…..”
林初霽:“我去不了。”
謝琰:“我去實驗室。”
“我今天隻考跑步,完了陪小林同學去看醫生,他太可憐了,萬一還有什麼後遺症可怎麼辦啊。”沈以南一本正經道。
沈以北迷茫地皺起了眉心。
不對勁,他們所有人都十分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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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初霽掛了號,坐在大廳裡等的時候,瞥見旁邊的沈以南還特地回去換了件衣服。
他邊低頭回著謝琰的信息,邊隨口說:“其實你不用陪我過來的,我基本上每周都會來複診,已經習慣了。”
【蟹老板】:怎麼樣?魏醫生怎麼說
【rk】:今天人多,還在等
【蟹老板】:好,我這邊實驗室忙完就去找你
() 【rk】:彆!我一會兒直接去圖書館自習
【rk】:我看書的時候,如果旁邊坐了人,我看不進去
【蟹老板】:那你幾點看完,我晚上去接你
【rk】:十點半或者十一點吧
他抬起頭,看著沈以南抬手扯了扯領口,語氣有點不自在:“沒事,反正我挺閒的。”
林初霽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落在他敞開的領口上,鎖骨的位置,有一個淺淺的咬痕。
看著有幾天了,印子已經變得特彆淺,不經意壓根注意不了。
原來他是不懂的,但昨晚自己忍耐不住的那一刻,在謝琰的肩頭咬上去的時候,幾乎是留下了如出一轍的痕跡。
他猶豫不決道:“南哥,你是不是…..”
沈以南懶散敞著腿,聽到聲音,嗯了聲,反問:“我怎麼了?”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林初霽說。
“沒有啊。”沈以南否認道,又笑了笑,“你怎麼會這麼想。”
林初霽輕點了點頭,收回視線:“那是我誤會了。”
正巧屏幕上的號顯示輪到自己,他起身,朝著熟悉的辦公室過去,輕車熟路。
魏斯然看到出現在麵前的兩人,倒是覺得挺新鮮:“謝琰呢?”
林初霽張了張嘴,有點慌亂:“他在忙,我就是過來讓你幫我開個免考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