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拿了兩瓶水,頭低得幾l乎要埋進地裡,結賬的時候,猶豫了幾l秒鐘,還是飛速地抓下來了一盒最大號。
之前他觸摸過,感受過,他的男朋友的確是資本雄厚。
收銀的是個小姐姐,抬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說:“帥哥,就要一盒嗎?夠不夠?”
林初霽藏在帽子裡的臉變得通紅,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也沒想著真就非要今晚就用,隻是以備不時之需,實在是不想像上次那樣被磨破腿走不動路,太難受。
“建議您多買一盒,萬一興頭上發現不夠,那就很尷尬了。”對方笑嘻嘻的建議。
林初霽察覺到身後有顧客在朝著自己的方向看,尷尬極了,飛速又抓了一盒,催促說:“多少錢。”
小姐姐是真沒見過自己買套還這麼害羞的男生,沒忍住又多看了兩眼。
看不見五官,隻能看見尖尖的下巴露出一小截,皮膚很白。
等拎著那個黑色塑料袋出去的時候,林初霽感覺在零下的天氣裡,快被蒸熟了。
他低頭看著袋子裡的兩瓶水,把那兩盒方才讓他如燙手山芋一樣的東西抓出來,胡亂塞進了外套口袋裡。
然後上樓,敲門,靜等。
很慢,沒人來開門,林初霽變得緊張。
總不
會這麼快就睡了,才半小時而已,況且謝琰每次睡前,都會發信息告訴自己。
他抿著唇等了一會兒,抬手敲第二次。
仍然沒半點動靜,門也沒有要開的意思。
走錯了嗎?
林初霽抬頭看了看門牌號,被迫給謝琰發去信息。
【rk】:開門
【蟹老板】:?
消息倒是秒回,顯然是還沒睡。
下一秒,門從裡麵打開了,露出謝琰一張錯愕的臉。
林初霽摘了棒球帽,皺著眉心看他:“驚喜減半,你怎麼敲門也不開啊。”
謝琰伸手把人拽進去,把門關上,才笑著解釋說:“大晚上的能有誰,萬一有人想對我圖謀不軌,我是不是百口莫辯?我很有男德的,男朋友。”
林初霽心說沈以南也太夠意思了,真就沒通風報信。
此刻站在對方麵前,才覺得有點緊張。
謝琰伸手碰他的臉,剛洗過澡,掌心溫熱,貼在他冰涼的臉頰上,很溫暖。
他低聲道:“倒是你,不睡覺又跑出來乾什麼?這麼膩歪,剛分開就想見麵了。”
林初霽漲紅著臉說:“不是,是下雪了,所以來給你送禮物。”
謝琰嗯了聲,輕緩道:“那禮物呢?”
林初霽被他探究的目光盯著,更是緊張:“禮物本來有二個,但是前兩個都放在宿舍裡,暫時給你看不了。”
謝琰聽懂了他的話,慢悠悠道:“所以來送第二個禮物。”
林初霽點了點頭:“對。”
他邊說著,邊拉下大衣的拉鏈,露出裡麵深藍色的真絲睡衣。
謝琰按住他的手,啞然失笑:“你不會告訴我,第二個禮物是把你送給我吧。”
林初霽被噎住,那抹緋紅從臉頰一直蔓延到了脖頸,被噎得說不出話。
想否認,但是方才在便利店買的東西又實在是難以佐證。
謝琰指腹擦過他嫣紅的唇,輕聲叫他的名字:“林初霽,我在問你。”
林初霽這才反應過來,低著頭又解著睡衣的扣子:“當然不是……”
他嘴上這麼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更快,隨著睡衣一點一點地敞開,將脖頸的那片白色蔓延至更深。
謝琰彆開眼,笑著說:“不是你脫衣服乾什麼,禮物就是考驗我的定力麼?”
然後感覺自己的下巴被他仍然有些冰涼的手指捏住,稍微用力,被迫讓自己轉了回來。
“謝琰,看,這才是我送你的禮物。”
林初霽已經把睡衣的紐扣全都解開了,露出清薄的線條,一直延伸至勁瘦的腰身。
而之前無數次看過的那個月牙狀的疤痕旁邊,多了點彆的。
在那片白皙的皮膚上,落下了一行黑色的小字,筆鋒飄逸,再熟悉不過了。
XIEYAN。
他的筆跡,他的名字。
曾經用記號筆寫在林初
霽身上的(),讓自己情難自已衍生出占有欲的簽名?()_[((),此刻用另一種方式,牢牢地印刻在了他的身上。
謝琰盯著那行小字,呼吸一下字變得很重:“紋身嗎?”
林初霽嗯了聲,小聲道:“這個不會像之前那樣,一擦就掉了。”
他的語氣仍然如同過去任何時候那樣單純無害,但實在是勾人極了。
謝琰讀懂了他未說出口的潛台詞。
我是你的,永遠是你的,所以不用再患得患失,反複懷疑。
他視線長久的落在那個名字上,是驚喜的,喜悅到要發瘋。
卻仍然低聲道:“你是傻子嗎?就這麼輕而易舉把彆人的名字紋身上。林初霽,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值得你這麼做,包括我。”
林初霽睫毛顫了顫,笑著說:“紋都紋了,結痂都長好了,現在你是想反悔還是賴賬…..”
他說話的時候,抬眼看著對方,卻被他灼灼的目光燒得渾身像是起了火,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又因為被床邊絆了下,跌倒在床上。
謝琰單膝跪著,緩緩俯下身,靠近了他的腰腹。
他的指尖落在那個紋身上,沿著筆畫的走向,緩慢地勾勒臨摹。
很輕,很癢,很直白的撩撥。
因為他的動作,林初霽連呼吸都變得靜止,卻實在是緊張,窄腰輕輕顫著,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更多。
謝琰低低出聲:“疼不疼?”
林初霽顫著聲音回答:“還好。”
他垂眸,看著謝琰低著頭靠近了自己,黑發掃在皮膚上,衍生出酥酥麻麻的觸感。
然後有柔軟的溫度落下來,是他的舌尖,伴隨著灼熱的呼吸一起,將那枚紋身含在嘴裡舔舐。
林初霽手指抓著他的頭發,輕聲叫他的名字:“謝琰…..”
莫名的又回想起了在浴室的那一晚,謝琰幫他擦完藥之後,做的讓他臉紅到無法細想的事。
他有些慌亂,光是聯想,就變得控製不住。
而謝琰輕而易舉注意到了,下巴緩慢地壓著蹭了蹭,像是揶揄。
另一隻手想要撥開他的外套,卻被裡麵堅硬的外殼硌到手,按了按:“包裡裝了什麼?”
林初霽慌亂按住:“什麼都沒有。”
謝琰垂著眼,順著外套的口袋伸進去拿出,笑著出聲:“準備好充分,兩盒,對你的男朋友好有信心。”
他此刻仍然輕吻著那一把就能握住的腰,卻抬眸看著對方,眼底是克製的情和欲。
是林初霽主動送上來的。
帶著名字的紋身,帶著害羞的準備,大半夜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四目相對間,彼此的呼吸都變得很亂。
“不是….是收銀員她…”
林初霽還沒說完,下巴就被謝琰抬起,鼻息交錯。
後頸被寬大的掌心扣緊,將距離拉到了最近,他的舌尖碰了上來。
閉緊的嘴唇被驟然分開,
() 像是餓昏了的狼叼住好不容易才捕獵到的獵物,放肆點火,剛剛觸碰,就又凶又狠的掠奪占有。
林初霽哪裡見過這種架勢。
整個人動彈不得,被死死扣在了懷裡,沒多久,就後背到腰身酥麻成了一片。
“謝琰,謝琰…()”
林初霽失神地看著天花板,叫著對方的名字。
隻感覺到放肆的吻從嘴唇開始下移,帶著一片潮濕的水痕,吻過脖頸,鎖骨,紋身。
牙齒叼著皮膚,落下一個又一個深深淺淺的痕跡。
之前磨紅的位置早已消退,此刻被那雙青筋浮起的手臂壓著,卻又留下了新的指痕。
他垂下濡濕的眼,手指穿過謝琰黑色的頭發,輕輕往外拽著,像是欲拒還迎。
渾身燥熱得像是被扔進了無限綿長的炎夏,無休無止。
好了,可以了。⒖()_[(()”他軟著嗓音求饒道,眼尾泛上了一層潮濕。
謝琰笑了聲,輕易扣過細窄的腰,他懶散靠著床頭,把人翻身帶到身上跨坐著,親密至極的距離。
寬闊的手掌撫過他顫抖不已的大腿,細膩如羊脂玉一般的,久違的觸感,愛不釋手。
他的視線描過對方嫣紅的唇,細窄的腰,因為分開而繃緊的小腿,緩緩出聲:“你知道嗎?很早以前,你也這樣在我身上過。”
林初霽咬著通紅的唇,額頭抵在他的肩頭:“記得,我穿著白襯衣。”
謝琰指腹摩挲過去,指尖滑入他的唇縫,低聲說:“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們要進一步,第一次就得是這樣,才所謂好夢成真。”
林初霽此刻將手掌撐在他輪廓分明的腹肌上,嘴唇還含著他的指尖。
被隨意攪弄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仍然順從:“好,都聽你的。”
太乖了,任憑擺弄。
謝琰呼吸瞬間變重,眼神是要將將他生吞活剝的放肆。
視線牢牢定格在他的身上,掌心卻從那一截窄腰上緩慢下移,換來一聲又一聲求饒似的的嗚咽。
“你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樣,很嬌氣。稍微碰一下,渾身就變成了淡粉色。”
謝琰側過頭,含著他的耳垂,呢喃道,“寶寶,明天要不要數一數,身上有多少個吻痕?”
林初霽無法回答他。
餘光裡,隻覺得整片麥色撞上來的時候,和白皙的色差強烈到眩暈。
昏昏沉沉的,自己像是墜入了一場漫長的夢,眼底蔓延出一層不散的霧氣。
他變得失控又無措,隻能勾著謝琰的脖頸,像是浮木一般,浮浮沉沉。
明明想要逃離,又難以抑製想要靠過去,求饒出聲:“謝琰…喜歡你…很晚了.…”
而謝琰隻是把他扣進自己的懷裡,憐惜著輕吻著他潮濕的眼尾,另一邊卻十分惡劣地欺負更重。
大手撫過像是標記的紋身,掌心下單薄的皮膚被撐得微微鼓起,像是在控訴承受不了更多。
粗糙的指腹忍不住緩慢按壓上去,低聲道:“好可憐,但我還想多待會,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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