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孝廉冷笑,父母出事,他被逼下鄉。
以前的親朋好友,全都躲瘟疫一樣躲著他。
隻有未婚妻一家,一如既往的護著他,照顧他。
這些年在鄉下,要不是未婚妻一家,他活不到現在。
他愛那個全心全意為他的女人。
怎麼可能看得上這個滿眼算計,愚蠢又自以為是的女人。
“小白臉沒話說了吧?彆以為我們鄉下人好欺負。”
“就是,今天這事,你要不給個交代,彆想善了。”
“大隊長,直接報公安好了,這種畜生玩意還有什麼好說的。”
村民叫罵。
紀孝廉始終沉得住氣。
“報公安吧。”他相信公安對他沒偏見,也不會愚昧無知。
柳家母女和祝小優瞳孔一緊,怎麼能報公安。
柳寡婦接收到祝小優的視線,嗷的一聲,號了出來。
“天殺的畜生啊,這是要逼死我閨女啊。”
“報公安那不是等於昭告全天下我閨女被個畜生騙了身子,這讓我們孤兒寡母怎麼有臉活。”
蔡玲掙紮著想從柳寡婦懷裡出來,捂著臉痛哭:“娘,你放開我吧,我沒臉活了,讓我去死,死了就乾淨了。”
“是我不孝,是我蠢,才會被人哄騙,都是我活該,你放手吧。”
“閨女啊,你彆戳娘心窩子啊,你死了,要娘怎麼辦?”
母女倆你來我往,哭得好不淒慘。
眾人見了,也難免心酸。
即便平時看不上母女倆的做派,這時候也不得不感同身受的覺得女人是真難。
祝小優靠近紀孝廉,低聲道:“紀知青,事情鬨到現在,不管如何,你都得承擔起責任啊。”
“不說咱們知青的臉麵和名聲,你也得為你父母考慮不是。”
“你要是有了汙點,他們不是會更加艱難?”
紀孝廉滿是狠意的視線猛的移過去,死死盯著祝小優。
“他父母怎麼了?”
葉舟山伸了個腦袋在兩人中間,好奇詢問。
懷裡的小福滿喔喔兩聲,吸引注意力。
【怎麼了,怎麼了?】大眼睛閃閃發光,跟她爹有同樣疑問。
葉舟山笑著拍拍閨女,看向祝小優笑尋問:“你怎麼知道的?你倆很熟?”
【知道?熟?】學舌小鸚鵡,可惜除了老父親,沒人聽得見,但這不妨礙小東西湊熱鬨。
小脖子伸得老長,瞪大了眼睛。
突然出現一個人,祝小優和紀孝廉都嚇了一跳。
哪怕紀孝廉也有和葉舟山同樣的疑問,也被他突然出現的動靜嚇到了。
一直沒說話的趙前進看到了父女倆,眉心突突的跳:“葉小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下雨天還把孩子抱出來,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葉舟山嬉皮笑臉湊到趙前進身邊:“隊長叔,我剛回來,聽說這邊有熱鬨就過來看了。”
“我閨女說她也想看,所以帶著一起來了。”
【對對,福滿看,隊長爺爺好。】
小人晃了晃小拳頭,張著小嘴,奶呼呼的喊了兩聲,表示她就是來看熱鬨的。
葉舟山確實是剛回家,一進門就聽她閨女說叔叔好人,不死,救。
讓她辛辛苦苦剛到家的老父親,趕緊來救這個素未謀麵的好人叔叔。
不但要救人,還要跟來看熱鬨。
出門時,他差點被兩個大娘的眼刀子活剮了。
他親親媳婦明知道是閨女的鍋,也不給他正名。
拍了把小團子的小屁屁,想把她塞回娘胎。
哼,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頭,都不心疼心疼他這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