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同誌,因為我的失誤,給你帶來了些不好的影響,我可以道歉,也可以合理賠償。”
“但這不代表你們可以隨便找人汙蔑我。”
“小孩,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說謊?”
小孩急了,怒視祝小優:“我沒說謊,就是你,你彆耍賴。”
說著看了眼葉舟山,眼裡帶著些微恐懼。
“我真沒說謊,就是她,雖然她裹得很嚴實,我沒看到臉,但我能聞出她身上的味。”
“她身上有跟野菊花摻了汗一樣的味道,熏得我直想打噴嚏。”
說著狠狠打了一個。
還嫌棄的退了幾步。
祝小優磨牙,為了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給鐘鴻留下好印象,特地熏了花香。
接連幾個月,都熏入味了。
她沒其他花,隻能去摘點野菊花。
隻是現在夏天,一動作就滿身的汗。
野菊花的味混著汗味,確實不好聞。
但被人直白的嫌棄,是真沒有過。
其他人開始不覺得,被小孩這麼一說,都覺得熏得慌,味道不香,很奇怪,很上頭,默默的退開一步。
祝小優臉色更黑了。
“我承認莪身上有菊花味,但這不能代表我讓你做過什麼,畢竟隻要和我接觸過的人都能聞見。”
小孩有被懷疑的憤怒:“才不是,雖然你捂得嚴實,但你給我糖的時候,我看到你手上的傷了,在中指上,一個口子,是鐮刀割的,不超過兩天的傷口。”
祝小優下意識藏了藏手,反應過來微微擰眉,表象得若無其事。
“還有你摸糖時,手帕掉了出來,手帕灰撲撲的,上麵有朵難看的紅花。”
祝小優……那是她紮破手指才繡出來的梅花,怎麼就難看了?
“還有,你給我的糖,糖紙我也沒扔。”
“那種糖紙我們都沒見過,所以我才收起來的。”
水果糖的糖紙被小孩保存得很好。
知青們和祝小優朝夕相處,還算熟悉。
能知道她的東西。
紅花的帕子和那種包裝的糖,他們都在祝小優那裡見過。
手上的傷,剛剛也瞧見了。
紀孝廉也在人群裡,出聲道:“這些確實是祝知青的,我們整個知青點的人都見過。”
祝小優看向紀孝廉,眼裡帶著憤怒,這是報複,赤果果的報複,報複她在紀孝廉被汙蔑時,落井下石。
紀孝廉臉上帶著淡笑,沒有掩飾自己的心思。
就是報複,他並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其他知青為了和祝小優撇清關係,也忙附和紀孝廉作證。
祝小優百口莫辯,又恨又氣,更多的是慌。
看事情差不多能下定論了,趙前進黑著臉從人群裡走出來。
他一天到晚忙得腳不沾地,還得給這些知青擦屁股,真是從頭到腳都是火。
看向祝小優的眼神,自然好不到哪去。
“祝知青,鑒於你在民生大隊的表現,我有必要將你的所作所為上報到公社,再到知青辦。”
“你要是沒有好的解釋和處理辦法,那麼民生大隊是不能再留你了。”
“你的去處,也由公社和知青辦從新決定。”
祝小優臉色泛白,不能留,要麼送去農場,要麼遣返。
不管是哪種,都不是她想要的。
想要說點什麼,卻被趙前進命令兩個婦人堵了嘴弄走。
趙前進讓人都散了,該乾什麼乾什麼去。
地裡一堆活,一天天儘瞎搞。
榮永康也在人群裡,視線落在藍青霜身上,這次離得近,看得更加清楚,心頭越發火熱。
其他人都沒發現,小福滿看到了。
大眼睛對著榮永康眨了眨,小臉莫名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