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變得漫不經心“行,事情我會辦,你也彆忘了,我的耐心有限。”
有了光頭的保證,祝小優安心不少。
隻是雷長勝的蹤跡,一點頭緒都沒有,她忍不住心裡發慌。
光頭不是個善茬,要是最後發現她空口說大話,肯定不會輕易饒了她。
而此時的雷長勝在金鐵家早就養好了身體,卻也沒打算離開。
這裡有吃有喝很安全,唯一的缺點是不能出門。
不能出門,他整天窩在家裡也不嫌悶。
沒事的時候和金鐵的瞎眼老娘嘮嘮,小日子過得不錯。
將手裡的紙條丟進灶坑,混濁的眸子裡有幾分犀利。
“老雷啊,火燒起來沒?”
金鐵的瞎眼老娘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洗衣做飯仍舊很麻利。
做飯手藝也很好,雷長勝這些年一直一個人,吃飯尤其糊弄。
所以對瞎眼老娘的手藝很是喜歡。
他不會做飯,每天就幫著燒火。
“燒起來了,放心。”
令人聞風喪膽的雷爺,和瞎眼老娘之間,還有幾分老友情。
相處起來輕鬆自在。
大概都是習慣了孤獨,又能給彼此寬慰的人。
地裡,葉舟山揮汗如雨。
金鐵悄悄湊過去:“舟山哥,我看到姓祝的去了縣城,見了光頭。”
葉舟山動作微頓:“有聽到他們說話嗎?”
金鐵搖頭:“離得太遠,聽不清。”
“不過他們神情不對,應該是要搞事。”
葉舟山:“幫我盯緊了。”
金鐵應聲離開。
葉舟山想到周家人就一個周二郎還沒出來了,應該就是這段時間。
周二郎是個心眼小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光頭既想報複周家,又想搞事,少不得要利用周二郎。
周二郎啊……
“想什麼?”紀孝廉上前推了推發呆的葉舟山。
葉舟山回頭,對上紀孝廉笑得蕩漾的神情,嫌棄的嘖了聲:“思春了?”
紀孝廉臉色僵住,沒好氣的瞪了眼葉舟山:“你這張嘴能不能收斂點?”
葉舟山癟嘴:“做都做了,還怕我說?”
紀孝廉氣悶,不想跟葉舟山計較:“我跟你商量個事。”
“啥事?”
葉舟山磨洋工,有一下沒一下的鋤著地,想閨女了。
早上出門,小家夥睡得跟頭小豬仔似的,都沒親他。
“我未婚妻要過來看我,莪想在你家租間屋子,你幫我好好照看一二。”
葉舟山瞬間精神,饒有趣味的看著紀孝廉:“喲,金主要來啊,你要不要一起住過來,洗乾淨了親自伺候?”
紀孝廉一張書卷氣的俊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問:“你到底租不租?不租我找彆人去。”
葉舟山嗬了一聲:“找老子幫忙,比老子還凶。”
“不租不租。”
“直接住,想住多久住多久,行不行?”
紀孝廉錘了葉舟山一下:“屋子好好收拾收拾,我未婚妻性子乾脆利落,喜好乾淨整潔。”
葉舟山牙疼。
三天後,火車站。
葉舟山臨危受命,帶著自家閨女,小胖子和董木香來接人。
大大的牌子上麵寫著榮永悅三個字。
小福滿在她爹懷裡,無比激動,小手小腳不停的撲騰。
單純湊數的小東西,也不知道激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