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紀孝廉來回穿梭,躲避身後的追殺。
紀孝廉長期勞作,身體素質不錯。
雖然有些累,但也不至於跑不動。
聽了瞎眼老頭的話,沉默不語,扔死死的跟著。
他沒想到背後的人,那麼瘋狂囂張,竟然敢明目張膽抓人。
這幾天,他跟在瞎眼老頭身邊乞討,表麵倒是風平浪靜。
但暗地裡能夠感覺到,有人在打量監視他。
或許已經確認了他的身份和情況,才決定今天晚上出手。
是奔著要他命來的。
瞎眼老頭察覺不對勁就帶他跑,跑了足足三個小時,身後的追趕少了,但沒停。
瞎眼老頭道:“我跟你說啊,不是老頭不近人情,是你得罪的人太狠。”
“我反正仁至義儘了,看在咱倆相處了三天的份上,老頭給你指條明路。”
“你往城南跑,那地住的是上頭領導。”
“這些人再狂,也得忌憚幾分。”
紀孝廉瞳孔緊了緊,老頭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追他的這些人,就有可能是那些所謂的領導。
老頭不管紀孝廉怎麼想,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紀孝廉眯了眯眼,不動聲色的跟在老頭身後。
甩開身後的人後,他也沒亂跑,又悄無聲息回到了這些天和老頭住的破屋子裡。
這裡沒吃沒喝,住一天倒是能行,久了就不行了。
他來這裡歇一歇,想想到底去哪。
葉舟山讓他去北邊。
他不質疑葉舟山,就是對退休的土匪有點怵。
歇了大概半個小時。
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淩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紀孝廉猛的驚醒,他聽到了瞎眼老頭的聲音。
葉舟山說得真對,幸好他聽了,沒有完全信任老頭,要不然真的會被坑死。
翻身起來,從後窗偷偷溜走。
已經淩晨,微弱的晨光帶著濕意,外麵的風沙好像小了些。
紀孝廉捂住口鼻,穿梭在僻靜的巷道裡。
他自認跑得快,但不知道為什麼,腳步聲越來越近。
開始慌了。
看了眼大致方位,咬咬牙,朝著北邊跑。
天越來越亮,腳步聲越來越近,城門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前麵也傳來了腳步聲。
紀孝廉忍不住磨牙。
準備硬碰硬時,一雙手伸出來,將他拽進了一間屋子。
紀孝廉嚇得瞪大眼睛,見竟然是招待所的那個招待。
徐鳳娘對著紀孝廉笑著比了個虛:“跟我來。”
紀孝廉將信將疑,滿身警惕。
徐鳳娘卻沒管他,自顧轉身進了屋子,掀開炕洞,跳了下去。
紀孝廉沉默一瞬,也跟在後麵下了炕洞。
炕洞下,不是個狹小的空間。
而是一條長長的通道,四通八達。
徐鳳娘帶著紀孝廉左右穿梭,走了足足三個小時,才終於走出來。
出來後,是一個天然洞穴。
不大,僅能容納兩人。
出了洞穴,就是望不見邊界的荒漠。
天已經大亮,黃沙肆意,不見人煙。
紀孝廉扭頭看向徐鳳娘。
徐鳳娘勾起紅唇,屈指在唇邊,吹起口哨。
悠長的哨聲穿過黃沙,很快出現一隊人馬。
紀孝廉瞳孔驟緊:“是山匪。”
徐鳳娘笑道:“怕了?”
紀孝廉擰眉,不怕嗎?
山匪沒人性的。
雖然葉舟山說這是退休的山匪。
但紀孝廉不怎麼信。
山匪怎麼能退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