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坐在一起說笑,氛圍挺和諧。
榮永悅也在,出了榮永康的事情後,她就沒再離開藍青霜。
他們三個聊天,她沒參與。
本就是話不多的人,大家也沒介意。
不過,聽了一會,視線便落在了小紅身上。
一個出生鄉下,沒讀書,不識字,沒見識的村姑。
行事落落大方,說話恰到好處。
明明是嬌羞,卻看不到嬌,更看不到羞。
即便很收斂了,給人的感覺上,還是有種衝擊力。
等藍青霜將人送走,榮永悅還在深思。
“怎麼了?”藍青霜問。
榮永悅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個小紅給人的感覺很違和。”
藍青霜挑眉:“是嗎?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也覺得有點不適,和她單獨相處總感覺壓抑。”
榮永悅眯眼,一個人有感覺可能不可靠,兩個人都有,就得認真審視一下了。
“對了,昨天那人我調查過了,是省城一戶姓祝的人家。”
藍青霜臉色頓沉,難怪她覺得那名字熟悉。
竟是祝家人。
就是那個將她丟給周家的祝家人。
他們怎麼找到她的?
又為什麼突然找上來,還隱約有示好的意思?
藍青霜跟榮永悅說起祝家。
榮永悅微微擰眉,說會去調查一下。
“最近後山動作頻繁,我懷疑那個地洞已經被人發現。”
“雖然有雷老爺子做引,一時半會不會找過來,但也不保萬一。”
“所以這段時間,我們應該要更加小心。”
藍青霜表示明白,同時也不由得擔心葉舟山那邊。
西北。
紀孝廉警惕的看著徐鳳娘。
徐鳳娘在滿天黃沙下,塵土遍布的屋子裡,穿了一身緋紅的紗裙。
長發鬆鬆的綁著發尾,幾縷頭發在風沙裡飛舞。
上著妝的眉眼,豔麗無雙,正衝著紀孝廉拋媚眼。
紀孝廉瞳孔放大,越發警惕。
徐鳳娘被逗得咯咯直樂:“真是個有意思的男同誌。”
“娶妻了?”
紀孝廉義正言辭道:“已有未婚妻,我們是最堅定的革命伴侶。”
徐鳳娘捂嘴嗤了一聲:“這年頭啊,什麼郎情妾意,情比金堅,都比不過一個利字。”
“同誌,我救你出狼窩,給你花不完的錢財,以後在落成市可以橫著走。”
“你棄了未婚妻,跟著我,怎麼樣?”
“不可能。”
紀孝廉不作任何遲疑,堅定回應。
“我和未婚妻,是經曆過艱難困苦,歲月沉澱,接受過組織的考驗,不受任何利益誘惑。”
“我心堅定,隻認一人。”
徐鳳娘挑眉:“我倒是很想見一見,什麼樣的女子,才能讓你這樣的榆木疙瘩,說出這麼感性的話。”
紀孝廉眉心跳了跳,他可不想悅悅和這個女人見麵,誰知道這女人會說出些什麼難聽的話。
“同誌,你把我帶過來,到底想做什麼,還請直說好了,沒必要兜圈子。”
徐鳳娘微微坐直了身體:“能讓整個落成市都警惕的人,沒想到,竟是個這麼直爽的人。”
“同誌對小女子可能有些誤會,我隻是覺得同誌合眼緣,順手幫了一把而已。”
“沒想到啊,我這好心成驢肝肺。”
“幫了忙,得不到一句謝不算,還招人質疑,被人警惕。”
“唉,這年頭啊,好人難做。”
紀孝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