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幫忙送到博物館。
既然龔同崗不讓他得,他也不讓龔同崗得,順便再得個儘忠職守的美名。
他是把假公濟私玩得明明白白了。
哪怕龔同崗要陷害他,他都不怕。
西山墓外,他也圍了一圈人,二十四小時,輪流值守,所有進出的人,都得接受搜身檢查。
一旦發現有人夾帶,就以偷盜罪名關起來,誰說情都不好使。
何況氣得肝疼,想傳信都傳不出去。
葉舟山反正是高興的,鬨唄,反正就是玩。
葉舟山吆喝著驢子出城後往北走。
路上起風了,風沙吹得人睜不開眼。
團子小小一團縮她爹懷裡,頭發絲都沒露。
時不時蹬蹬胖腿還咿咿呀呀的哼歌,是她娘哄她睡覺時哼的。
葉舟山聽到了,也跟著哼。
父女倆一人一句,吼得一個比一個難聽,卻誰也不讓誰,就爭誰嗓門大。
團子差點吼劈叉。
急促的馬蹄傳來,葉舟山伸長脖子瞅了一眼。
呀,真巧。
馬隊卻沒搭理他,徑直從旁邊跑過。
葉舟山忙招手:“大哥,問個路啊,徐老大家怎麼走啊。”
馬隊猛的停下,掀起一尺高的塵土。
為首的漢子騎著馬回身,警惕的看著葉舟山。
“你是誰?”
葉舟山舉起雙手笑道:“同誌彆緊張,我就是個普通客人,之前還住你們徐老大招待所來著。”
漢子更警惕了,招待是他們老大這事,誰也不知道。
“你到底是誰?”
漢子聲音帶上了厲色,握緊了手裡的刀,其他人也都氣勢洶洶。
葉舟山嬉皮笑臉的求饒:“彆動刀啊,我是好人。”
“我未過門的姐夫還在你們家呢,自己人。”
漢子眯著眼睛打量葉舟山。
葉舟山笑道:“對對對,我就是你們調查過的那個人。”
“那啥,你們也彆著急去西山,市裡也彆去了。”
“郭長城正和龔同崗鬥法呢,看在都是自家人的份上,我給你們帶個信,咱們在旁邊看熱鬨就是,彆往上湊。”
漢子心思急轉,想不出所以然,索性帶著葉舟山往回走。
有人帶路,葉舟山輕鬆了。
到了地方,漢子讓人將葉舟山帶到空屋子裡。
他先去找徐鳳娘回話。
徐鳳娘倒是沒避諱紀孝廉,還饒有趣味的看著紀孝廉。
“你這個小舅子,可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紀孝廉不置可否。
有沒有意思不知道,但確實讓人頭疼。
“把客人請進來。”
漢子應下,很快帶來了葉舟山父女倆。
團子見到紀孝廉,興衝衝的揮爪爪。
葉舟山癟著嘴,直接把團子塞紀孝廉懷裡。
“老紀啊,豔福不淺嘛。”
“就是可憐我那個為愛瘋狂,茶飯不思,肝腸寸斷的姐姐了。”
“唉,啥都好,選男人的眼光不好。”
紀孝廉翻個白眼,懶得搭理。
葉舟山不把自己當外人,一屁股坐在徐鳳娘旁邊。
“徐當家的真是個尤物,瞧瞧這身段,這顏色,這氣質,一般娘們可比不上。”
“你這樣的啊,也就比我媳婦差那麼一丟丟。”
徐鳳娘嗬了一聲,妖嬈的往前一趴:“那你媳婦得好看成什麼樣啊?”
葉舟山嘿嘿樂著:“你瞧我閨女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