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啊,我守了幾十年的寡,早就習慣了,可不想再找什麼老伴。”
小紅笑了笑:“我這不是聽到彆人說閒話了嘛,因為不知道情況,我都不敢跟他們理論。”
瞎眼老娘猜,可能是之前雷老爺子住在這裡的時候,被人看了去。
私下裡不知道傳了些什麼,她不出門根本不知道。
金鐵一個大男人,也不會湊到婦人堆裡聽八卦。
今天卻被新媳婦聽了去。
瞎眼老娘有點尷尬。
“小紅你彆聽外麵那些長舌婦亂說。”
“不過是個臨時借住的老爺子,人早走了,跟咱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小紅眯了眯眼:“原來是這樣啊,那老爺子是獨身一人嗎?怎麼會來我們家借住?他沒有家人嗎?”
瞎眼老娘從來不過問金鐵的事,哪怕她敏銳的察覺到雷老爺子不簡單。
她沒問,不想問。
有些事,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不太清楚,可能就是來散散心遊玩的。”
“那老爺子沒什麼牽掛,年輕的時候就走南闖北的,習慣了,在家待不住。”
瞎眼老太太可沒編瞎話糊弄兒媳婦,她和雷老爺子在家沒事的時候,老爺子就喜歡跟她吹噓這些。
但小紅不信啊,卻也沒多問,笑著玩笑兩句把這事揭了過去。
葉舟山家這會熱鬨得很,知道他回來,好些人來竄門。
尤其是沒出過遠門的漢子,就想聽聽外麵的世界。
葉舟山喜歡吹牛,一路上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被他吹成了驚心動魄的故事。
團子深得她爹的真傳,話都說不清楚就開始吹牛。
伴隨他爹唾沫橫飛的演講,她奶呼呼的啊啊聲,也尤為激蕩。
整個團子,激動得紅彤彤的。
藍清霜簡直沒眼看。
戴銘浩卻拿眼刀子死死的剮葉舟山,看看把他大外甥女都帶成什麼樣了。
戴銘浩的身份,對外說的是藍清霜的表親。
其他的沒多說,對上戴銘浩的這份氣度,其他人也不敢多問。
葉家,榮寶黑黝黝的眸子盯著鄭娟,帶著幾分陰森森的沉寂。
“奶奶,紀家已經平反了。”
鄭娟眼皮跳了跳:“這不是好事嗎?”
“紀家能活著等到平反,全靠榮家。”
“你也姓榮,好處也有你一份不是。”
波瀾無驚的話裡,帶著不鹹不淡的諷刺。
本來是有她一份的,可惜人心不足,作天作地,最後把自己作成了喪家犬,躲到了她這裡。
要是沒有這一家子蠢貨鬨騰,她還是葉舟山他娘,即便將來被戳穿,她一句不知道就能揭過抱錯孩子的事。
偏偏……
鄭娟氣得手裡的繡花針差點折斷。
榮寶看出了鄭娟的心思,氣到冷笑。
“奶奶還真是天真,葉舟山跟我爺有多像,奶奶又不是沒見過莪爺,會不知道?”
“你一句不知道彆人會信嗎?”
鄭娟瞥向榮寶:“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不會和我撕破臉,我跟你奶有多年的情誼。”
“你覺得他們現在明明知道掉包的事,卻不動我,是怕我不認罪他們就沒轍?”
“榮永悅和葉舟山是會忍氣吞聲的人?”
“嗬……”
鄭娟突然靠近榮寶,死死的捏著她手腕:“要不是你們三番兩次的搞事,要不是你們莫名奇妙跑來這裡。”
“我會一直是榮家的座上賓。”
隻要姚素素那個賤人在,她堅信榮家不會動她。
但這個蠢貨竟然威脅她,收留她,以後會如何,還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