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豔直起身,沒了平時的唯唯諾諾。
“娘,瞧您說的,我還是我啊,隻是看您這麼艱難,我心疼啊。”
“我們家的日子本來就不好過。”
“現在又出了這事。”
“榮家表麵大度正直,實則最是狠毒。”
“明明可以什麼都不說的,偏一來就全禿嚕出來。”
“對外說是抱錯,其他人議論說娘各種不好的時候,又不澄清,明顯說一套做一套,最是惡心。”
“姚素素裝得跟朵小白花一樣,單純無害,實則慣會勾引男人,否者,榮太太,就該是娘的,您說對嗎?”
鄭娟瞳孔緊了緊,盯著大變樣的杜豔,心思急轉,但完全想不明白,一個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的人,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這麼的……具有攻擊性。
和榮鵬剛相看過這事,知道的可沒幾個,就連姚素素都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你到底是誰?你想做什麼?”聲音帶上了幾分厲色。
杜豔搖頭歎息:“娘,我是心疼你,想幫你。”
“在葉家的日子憋屈,仇人就在眼前,還風光無限,更加憋屈。”
“明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憑什麼就要落於人後,娘,您說對嗎?”
她說出了鄭娟心裡的不甘,鄭娟有一瞬間的動容。
但理智還在,不允許她對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放下戒心。
杜豔輕笑:“咱們婆媳快二十年了,不管我是什麼人,我想做什麼,終歸是一家人,我不會害娘的。”
“我兒子女兒都姓葉,男人也是葉家人,死了也得埋進葉家,自然不會做對不起葉家,對不起娘的事。”
鄭娟將信將疑,一個突然變臉的人的話,可信度真的不高。
杜豔也不氣惱:“沒關係,娘不信我,我理解。”
“隻是作為家人,我還是希望娘好的。”
“這裡有一包藥,娘若心裡有氣,今晚就下到宴客的飯裡。”
“到時,若是事成,娘不管是想離開葉家,還是出國,我都能給你想辦法的。”
鄭娟臉色突變,看向杜豔。
杜豔卻淡定的笑著:“娘,我不會害你,你也不能出賣我哦?”
“我知道娘最要臉,你若出賣我,我一傷心,就容易胡言亂語。”
“娘用言語擾亂大嫂和大貴媳婦心智,致使她們喪命的事。”
“你偷偷舉報葉家,想從中得好處,卻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
“你收到了來自帝都親孫女的信後,找人對付葉舟山媳婦,差點讓其一屍兩命的事。”
“還有好多,我都不太記得清了,到時候隨便抖落點什麼出來,娘這張臉,怕是光鮮不了。”
說完也不看鄭娟鐵青的臉,勾唇笑著,轉身離開。
鄭娟渾身發顫,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
看了眼桌上的藥包,眼神陰暗。
另一邊,葉珍珍氣喘籲籲跑回他們那一房。
她沒有自己的屋子了,每天晚上睡在屋子後房簷下的草窩裡,連狗都不如。
他娘心情好就給她口吃的,心情不好,就把她忘到九霄雲外。
哥嫂侄子侄女更是把她當瘟神,見一次打一次,平時她根本不敢出現。
這會倒是膽大,竟然敢直接闖進屋子裡。
屋子裡,吳氏帶著兒子兒媳正在說葉舟山和榮永康掉包的事。
他們深刻了解鄭娟的為人。
說什麼姐妹情深。
當初葉家要給葉有為說媳婦,葉家長媳,葉老頭要求知書達理,勤勞樸素的姑娘。
不管是葉老頭,還是葉有為,都看中了姚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