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侯門深似海,這句話可不隻是對女人說,像他這樣沒有身份背景,又落草為寇的人,即便曹家沒落了,也是沒資格進入的,小心問道:“在下有意追隨曹將軍左右,不知將軍能否接納?”
曹越笑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際,你我又是共患難之人,隻要盟主誠心加入,你我可為主公左膀右臂,再建功業。”
“盟主之事從此不要再提了!”王樞尷尬擺手,抱拳道:“如此便有勞兄弟美言幾句了!”
……
鎖奴將兵馬後撤紮營,召集眾頭領到帳中議事。
“大人,你約定於漢軍比武,問過左賢王了嗎?不說漢軍實力如何,就是城中那個章三,我們也不一定打得過,難道輸了真要投降不成?”
“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漢人不是殺就是閹,不如和他們拚了。”
眾頭領心不肯束手就擒,漢軍對待清河俘虜的消息傳開,鮮卑軍上下無不震驚,這和對付牛羊那些畜生有什麼區彆?
“都住口!”鎖奴拍著桌案怒吼道:“漢軍殺了大單於和許多部落頭領,血海深仇怎能不報?”
一想到此事,鎖奴後怕中夾雜著憤怒,如果不是被漢人算計,軻比能和鮮卑精銳全被殺死在清河,現在軍中這些臨時提拔的將領,沒一個能派上用場的。
眾人不解道:“那大人為什麼要答應比武?”
鎖奴冷笑道:“漢人的兵法有一句話,叫做兵不厭詐,我剛才隻是為了迷惑關平而已。”
“漢軍裝備精良,阿桑將軍被他們所殺,我們還是攻不下武垣啊!”
“頭人和勇士們都被殺了,怎麼報仇?”
“不如放棄武垣,先退回樂成吧!”
眾頭領你一言我一句,全都沒有信心,不是他們怯戰,而是這些人雖然當了將領,但都是從各營中臨時提拔起來,早已亂了陣腳。
“鮮卑勇士,沒有撤退可言!”鎖奴起身沉喝,學著軻比能緩緩說道:“中原有句老話說得好:我們要不見棺材不落淚。”
有人問道:“怎麼個見棺材法?”
鎖奴冷笑道:“單挑沒把握,我們可以人多打人少,就算是猛虎也怕狼群啊!”
有人提醒道:“大人記錯了吧?我們現在兵力相當啊?”
“你們難道忘了中水的守軍了?”鎖奴得意笑道:“那裡還有兩萬人馬,兩個時辰就能趕來支援,三萬對一萬,優勢依然在我!”
一人大驚道:“中水守軍守衛滹沱河,可不敢輕易調動。”
“你們懂什麼?”鎖奴笑道:“我調中水守軍連夜趕來支援,明天一早殺退漢軍,拿下武垣,下午就能返回駐地,漢軍絕不會調動這麼快的。”
“大人高明!”眾頭領聞言紛紛點頭,隻要打順風仗,一個個又變得鬥誌昂揚。
昨夜被漢軍騷擾,休息不足,白日又廝殺一場,人馬疲憊,鎖奴讓大家早些歇息,明日與援軍一起殺敵,報仇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