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料到了!”慕容焉一聲歎息,吩咐道:“傳糜先生來……不,你親自去請。”
不多時慕容石卓又將陸遜請回,慕容焉將他讓於右手坐定,撫須歎道:“悔不聽賢婿之言,兩次損兵折將,險些鑄成大錯。”
陸遜抱拳道:“大王胸藏大誌,欲大興鮮卑,冥冥之中,自有山神護佑,定能逢凶化吉。”
慕容焉擺擺手:“明人不說暗話,本王是看走了眼了,賢婿你究竟懂多少兵法?”
陸遜道:“略知一二。”
慕容石卓在一旁說道:“也不知是哪個孫子的兵法,反正我服了。”
慕容焉瞪了他一眼,又問道:“那賢婿可會帶兵?”
“這……”陸遜略作猶豫,答道:“也隻是略知皮毛而已,當年黃巾之亂,在下曾練鄉民抗賊,不值一提。”
慕容焉詫異道:“你既然能文能武,為何不為朝廷效力,建功立業,卻改做行商之事,莫非受人排擠?”
陸遜苦笑道:“似我這等粗淺見識,文不成武不就,哪有資格位列朝堂,行商治家也是無奈之舉。”
慕容焉不可置信:“賢婿才能,果然不算出眾?”
陸遜歎道:“中原人才如過江之鯽,在下之才,不過這海之一瓢,不值一提。”
“嘶——”慕容焉倒吸一口冷氣,心中震驚不已,喃喃道:“你如果隻是個平庸之才,那劉琦身旁的人,豈不個個都成精了?”
昨夜接到急報,慕容焉著實一陣後怕,暗道撿了個好女婿幫忙,他本猜測陸遜必是深藏不露的世家子弟,可能犯法才被迫遠離鄉土,不想卻是如此答複。
回想當年曹操用兵如神,魏軍打的鮮卑軍毫無還手之力,最終卻被劉琦消滅,漢軍的實力有多強大,他都不可想象了。
慕容石卓聽到“成精”,隨口讚道:“父王,糜先生叫糜陸,或許就是鮮卑山賜予我們的祥瑞之人啊!”
“有道理!”慕容焉忽然心中一動,麋鹿是鮮卑族的四大神獸之一,茫茫大海中,突然出現這樣一個人,或許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對陸遜歎道:“麋鹿雖然是興旺鮮卑的神獸,但本王連小小遝氏都難以取得,還有何力可爭奪遼東?”
陸遜豈能聽不出慕容焉之意,抱拳道:“大王勿慮,卑衍不過仗著將軍峰地利僥幸取勝,兩次用兵已然技窮,王師雖有失利,卻也無關大局,再次出兵,便可直逼城下。”
“對呀!”慕容石卓眼前一亮,拍手大笑道:“妹夫所言極是,兩次伏擊已經過了,我看他有什麼詭計。”
慕容焉卻變得謹慎許多,蹙眉道:“這卑衍頗能用兵,宿舒又是一個勁敵,到了城下也未必好打,賢婿可有良策?”
陸遜笑道:“大王不問,在下也有一計準備獻上,定叫卑衍首尾難顧,取遝氏易如反掌。”
慕容焉霍然起身,急問道:“計將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