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見慕容焉終於鬆口,心中暗喜,抱拳道:“願聞其詳!”
慕容焉撫須笑道:“第一,兩族聯姻,古已有之,但那都是兩國之交!如花畢竟是公主,那就要漢帝親自下詔聘親,這樣既能保全你的麵子,也能保住本王的麵子。”
“這……”陸遜微微蹙眉,問道:“敢問第二?”
慕容焉撇嘴一笑道:“其二,本王若歸漢,必將退出遼東,我一族大小便隻有你一個依靠,但你在糜家地位並不高。所以本王要你自己在朝廷為官,至少也要做到縣令……不,郡守……不,要位列九卿,這樣才能勉強保住我的族人,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慕容石卓急道:“父親,這未免太強人所難了吧?”
“住口!”慕容焉嗬斥一聲,揪著胡須看向陸遜,緩緩道:“第三,若慕容氏歸降漢朝,本王也再無所求,隻好告老歸田。你要在中原為本王購得一片土地,讓我安度餘生,這很合理吧?”
陸遜沉吟半晌,無奈道:“事關重大,容某思之!”
慕容焉也不強求,擺手笑道:“無妨,大敵當前,我們還是先對付百濟軍要緊。”
陸遜告辭而去,慕容石卓滿頭霧水:“父王真要降漢?”
“哼,要本王投降,白日做夢!”慕容焉得意笑道:“莫說三個條件,就是一個他也休想做到。”
慕容石卓看陸遜離去時神情凝重,不知為何竟覺得他不像是在敷衍,不禁問道:“如果他做到呢?”
“做到?”慕容焉眉梢微挑,“若他真能做到,莫說降漢,本王把頭拿給他當夜壺!”
此後一連數日,陸遜再也不提降漢之事,隻是偶爾與慕容石卓談論中原盛況,感歎漢廷政令,慕容石卓雖心動,但也以為妹夫不過是思念家鄉而已,不以為意。
不一日慕容木延派人來報,百濟五千先鋒軍已到境內,領兵大將自稱“關羽”,武藝了得,兩人對戰兩日不分勝負,請求支援。
“莫非百濟還有關雲長的後人?”慕容焉吃了一驚,不敢怠慢,命慕容石卓守城調度錢糧,帶著陸遜趕奔平郭前線。
鮮卑軍早已按照陸遜部署,背靠千山紮營,此時冰雪消融,碧流河自營前蜿蜒而過,濁流卷著冰塊,水勢洶湧,對岸便是百濟營寨。
慕容木延將二人接入大營,稟報道:“他們先來了一隊騎兵,孩兒本想將其殺退,不料那領兵之人武藝高強,竟與我不相上下。”
“竟有這等人?”慕容焉大感詫異:“那人果然也叫關羽?”
慕容木延答道:“他自稱‘小關羽’,紅臉長須,也不知真假。但他一把刀著實厲害,孩兒不敢冒失,所以閉營不戰,特等父王前來。”
“嗯,吃過幾次虧,吾兒總算成熟了!”慕容焉大感欣慰,看向陸遜:“不知軍師可曾見過關雲長真麵目?”
“倒有數麵之緣!”陸遜微微點頭。
“既然如此,不妨與之一戰。”慕容焉命慕容木延點兵出陣
不多時鮮卑營中鼓聲大作,旌旗飄動,對岸百濟軍聽到動靜,也立刻號角齊鳴,出營列陣。
慕容焉居中而出,慕容木延居左,陸遜居右,隻見對岸營盤布置得當,軍容整齊,看起來比遼東軍還要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