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城中,曹操再次被劉琦氣得頭疾發作,在床上打滾。
曹純和幾名醫者急得團團轉,卻無計可施,唯一能止痛的華佗,外出行醫不知所蹤。
次日才召見荀彧、程昱等前來議事,曹操臉色陰沉,問道:“劉琦小兒欺人太甚,當如何才能救出子孝?”
程昱已經想好對策,答道:“自古救質,或以質易質,或以財物贖人,從未聞以城換人者。曹將軍雖位尊,亦不足以抵一座城,更不能比肩天子,劉琦故意如此,其一乃緩兵之計,可從容部署南陽,其二為索取高額財物。可再遣使前往交涉,以財貨贖回曹將軍,必能成功。”
“是可忍孰不可忍?”曹操一陣咬牙,沉聲道:“某誓要踏破南陽。”
被一個怯懦無能的晚輩算計要挾,貴為丞相的曹操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如今投鼠忌器,無可奈何,但曹操的憤怒絲毫不亞於當年屠徐州之時。
二次遣使者往南陽交涉,曹操又向汝南增兵三萬,隨時準備南征。
正在此時,牛金回報,為劉琦謀劃之人名叫單福。
劉琦在除掉蔡瑁之後,前往水鏡山莊,月下追單福,在荊州已經傳為佳話。
“月下追賢良?此乃效蕭何追韓信故事,沽名釣譽耳!”曹操冷然一笑,問道:“單福何人?”
牛金搖頭不知,隻知此人在襄陽呆過兩月,不受劉表重用去了水鏡山莊,極有可能是劉琦的幕賓。
荀彧蹙眉道:“荊州名士極多,卻從未聽過有單福此人,此人出沒水鏡山莊,精通謀略,恐為隱世高人!”
眾人疑惑之時,卻聽程昱忽然笑道:“我倒想起一事,此人並非單福,乃是托名耳!其年少之時任俠好學擊劍,因殺人而改名,折節向學,此人乃潁川徐庶,字元直。”
“哦?仲德認識此人?”曹操問道:“徐庶之才,比君何如?”
程昱答道:“十倍於昱。”
“劉琦何德何能,竟得如此賢才相助?”曹操眉頭緊皺,沉聲道:“此人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