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點頭道:“三劑便可見效,隻是此藥煉製極為耗時,配比稍有不慎便失敗,故而價格……”
曹操擺手道:“若能治病強身,雖千金亦不足惜。”
左慈卻搖頭道:“貧道乃化外之人,要錢財何用?若能用此藥換丞相一諾便足矣!”
曹操道:“說來聽聽。”
左慈言道:“貧道觀丞相之貌,近日有水火之災,南方屬火,丞相不宜向南動兵,不如早退。”
“大膽!”曹操大怒,拍案喝道:“吾軍機大事,豈容爾等胡言亂語?你莫不是為劉琦來做說客?”
左慈歎道:“自董卓亂政以來,天下大亂,九州生靈塗炭,唯荊州保得一方淨土,丞相輔佐天子,當以仁德為……”
“放肆!”曹操打斷了左慈,沉聲道:“你若托治病為名,私闖軍營來做說客,可知吾軍法無情?”
曹純拔劍喝道:“老道,你敢耍弄本將,當真不知死活。”
“貧道治病是真,為丞相相麵亦是真……”
左慈無奈搖頭,從背後取下行囊,拿出一個黃布包,言道:“這裡有五副五石散,丞相服用三副,頭疾自痊,若無療效,貧道願將人頭獻上。”
曹純將包裹打開,見裡麵五個小紙包,紙包裡是金黃色的粉末,一股淡淡的藥味。
曹操雙目微眯,看著紙包沉吟片刻,吩咐道:“先請道長服用一劑!”
左慈忙道:“丞相,此藥價值連城,豈能浪費?貧道無須……”
曹純早已會意,加之左慈剛才口出狂言,心中有氣,馬上叫人抓住左慈,將那包藥粉強行灌下,帶到旁邊帳中歇息。
天黑之後,曹純來報,左慈麵色紅潤,連喝一壇酒也不見醉。
曹操這才問道:“子和從何處訪得此人?”
“左慈其實乃何晏推薦!”曹純如實答道:“左慈乃其師也,何晏之病,便是服用五石散治好!聽聞丞相頭疾發作,華佗又不在城中,暗中舉薦於我。”
“吾兒倒有幾分孝心!”曹操終於露出一絲笑意,揉著痛如針紮的腦袋,示意曹純取一副來服用。
何晏正是大將軍何進之孫,其父早逝,曹操納其母尹氏為妾,收養何晏,成人之後又將女兒嫁給他。
何晏為人聰慧,但不治經典,喜好老莊之學,因沉迷聲色身體欠佳,女兒雖多次告狀,曹操並不以為意,反倒因同道中人,對其十分寵愛。
曹操服下藥劑之後,躺在床上一刻鐘,便覺身體開始發熱,自胸口傳遍四肢,果然如左慈所說神明開朗,渾身舒泰難以言喻。
非但頭疼之狀大為減輕,連腰酸背痛也消失,尤其腹部滾燙,傳至會陰穴,如春風驚蟄,隱隱有勃發之勢。
半個時辰之後,曹操出了一身大汗,低頭看去,兩腿之間的被子鼓起如帳篷,不禁兩眼瞪大。
再甩甩腦袋,雖然還隱隱作痛,但已不再難受,起身大笑道:“果乃仙藥,有左慈在,何須華佗?”
曹純聞聲進帳,見曹操也麵色紅潤,容光煥發,驚喜道:“恭喜丞相!”
曹操擦著汗水,得意笑道:“明日找兩名妓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