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道不停埋怨,一片拳拳之心,劉琦也是感慨不已,自古以來,亂世之中,道家總是做些不為人知的救國之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雖然自己知道五石散要命,但在左慈眼裡,那可是他一生心血,得意之作。
劉琦倒上一杯茶,勸慰道:“道長不必如此,此事之後,道長之名必將響徹中原,接下來才是報國救民之時。”
“貧道要那虛名何用?”左慈搖頭道:“曹操當世奸雄,將軍乃帝室之胄,當服此仙藥,益壽延年,中興漢室才是。”
諸葛亮笑道:“師叔不必抱怨,此一趟去曹營,取得少室山之地,三年之內,必建大功,漢室再興之時,也有師叔一份功勞。”
諸葛亮曾在武當修道三年,學習陰陽八卦,星緯六甲,與左慈有過一麵之緣,以師叔相稱。
左慈愕然道:“曹操建廟,也不過是方便為他治病,奸賊活得越久,於國家便越不利,漢室如何昌隆?”
劉琦笑道:“此間另有籌謀,道長聽我細細道來,曹氏由盛轉衰,當從見道長開始……”
雖然眼前的左慈沒有傳說中那般神奇,但因為深受何晏推崇,中原一帶卻大大有名,再借助給曹操治病,必會如日中天。
很快左慈便會在許昌貴族之中名聲大噪,人人都來求藥,這可是個斂財的大好機會。
聽了劉琦的計劃,左慈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隻覺得他和善的笑容之下,兩隻眼睛全是金銀之色。
劉琦卻一本正經說道:“當今亂世,百姓流離,瘟疫不斷,窮人沒錢看病,富人有錢卻求神拜廟,隻要先生的丹藥靈驗,他們豪擲千金也在所不惜。這些錢不過是世家撈取的民脂民膏,再用來治病救人,豈非正好?”
左慈聽得一愣一愣,想了半天才說道:“貧道對采藥之事一知半解,恐怕難以勝任。”
劉琦笑道:“此事道長不必擔心,屆時你招收弟子,自有懂得治病之人,將藥方摻於丹藥之中即可。”
“你怎知貧道弟子……”左慈微微蹙眉,忽然明悟,撫須道:“如此一來,貧道倒是沾了將軍光了,就隻怕虛名累人呐!”
諸葛亮言道:“師叔此番煉丹,切記隻治病救人,不可問道卜卦,不得收買人,不收任何信徒弟子,否則必會引起曹操猜忌。”
“這我明白!”左慈歎道:“於吉前車之鑒,貧道自有分寸。”
劉琦舉杯笑道:“道長隻管放心收錢,不需有任何負擔,待將來在下重歸洛陽,還於舊都,那些錢都用來修建皇宮,便是道長的無量功德!”
“原來將軍有此深謀遠略!”左慈這才恍然大悟,舉杯大笑道:“若能為漢室儘力,貧道甘願效勞。”
當天晚上,劉琦向左慈規劃道觀的經營策略,都是後世一些簡單的營銷策略,聽得左慈目瞪口呆。
連諸葛亮都驚歎不已,畢竟他也是世家出身,學的都是經籍兵策,治國方略,經商這種下作之道,根本不屑過問。
無論治世還是亂世,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雖說此舉不足以動搖曹魏根本,但這些韭菜放著不割,實在太浪費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讓曹操服用五石散,提早下去陪劉大耳煮酒,免得他一個人寂寞,時常念叨自己可就不好了。
其實劉琦還有個小私心:這種好地方與其讓那些肥頭大耳的光頭占去斂財,還不如留給自己人,最起碼能傳承華夏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