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被陳應氣得眼底微微泛紅,微哼一聲便踏前一步,舉刀看過去,陳應急忙舉叉架住,隻聽一聲巨響,便被震得倒退數步。
陳應心中暗驚,錦帆賊果然名不虛傳,但他自恃武藝不弱,手中飛叉又比對方的大刀長二尺,舉叉又刺過來。
甘寧側身閃避,刀背架起飛叉,抬腿一腳,正好踢在陳應滾圓的肚子上,噗的一聲,陳應便倒飛出去,撞在不遠處的柱子上,砸得桌案一片狼藉。
周圍的官員嚇得尖叫,紛紛起身躲避,陳應腹部疼痛難忍,一張口將才吃的酒肉全都吐了出來,滿地汙穢。
“你……你使詐!”陳應麵容扭曲,擦著嘴站起來,指著甘寧低吼道:“敢下黑腳?”
“誰說比武隻能用兵器?”甘寧冷然一笑,緊握刀柄,已然起了殺心。
此時已經看出來,這陳應除了力大之外,並無多大本事,他那些挑刺的功夫,不過是打獵時鍛煉而來,憑這點本事就敢輕視劉琦,當真無知至極。
陳應在眾官麵前丟了臉麵,知道此時再無退路,若不殺了劉琦,就算他不追究此事,今後也無法再在桂陽立足。
深吸一口氣,低吼一聲,舉飛叉又向甘寧撲過去,與此同時,一隻手向後伸去,取下背後飛叉,準備將甘寧一擊致命。
甘寧橫刀架住鐵叉,又一腳踢過來,就在此時,陳應左手飛叉打了出來,直奔甘寧麵門。
這是他的必殺絕技,無論對付野獸,還是剿滅山賊,飛叉出手,例無虛發,從未失手過。
“小心!”
“卑鄙!”
堂上頓時一片驚呼之聲,想不到陳應竟會下死手,黃忠已經拔劍在手,跨前一步就要衝出去,但飛叉已到麵前,根本來不及支援。
“哼,雕蟲小技!”
卻見甘寧一聲冷笑,伸出的那條腿猛地蹬地,整個人向地麵上躺下去,反手握刀撐住身體,竟是個鐵板橋的功夫。
陳應見甘寧整個人躺在自己麵前,空門打開,不由目露凶光,舉起鐵叉狠狠的刺下去,大吼道:“錦帆賊,你這次死……啊——”
話音未落,忽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隻見陳應渾身一顫,竟仰麵向後跌倒。
眾人大驚,低頭看去,隻見陳應的眉心之間,竟插著他的那把飛叉,一尺來長的三尖叉,完全灌入腦門之中,瞪大雙目,眼裡全是驚恐和不信之色。
直到此時,甘寧才拄著刀,一個漂亮的翻身旋轉而起,冷冷看著陳應,沉聲道:“不知死活。”
他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少年,什麼樣的對手暗器沒見過,陳應一個獵戶,與那些人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更何況他早知道陳應以飛叉出名,早有防備,這一招海底撈月,打得陳應措手不及。
就在眾人驚慌之時,忽然門口一陣嘈亂,便見一員黑熊般的武將領兵衝進來,大喝道:“何人大膽,要害……”
那人喊到一半,卻見陳應躺在地上,死狀極慘,頓時大驚:“這、這是怎麼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