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為難道:“這……契約文書早已交割,老身也無能為力。”
夏侯楙正在興頭上,哪裡肯罷休,大喝道:“我管他張公子、王公子,敢搶本公子的人,速叫他來見我。”
那老鴇上下打量著夏侯楙:“這位公子有些眼生,口音不是荊州人,不知如何稱呼?”
夏侯楙微哼一聲,負手傲然道:“家父夏侯惇!”
“唉喲,原來是張將軍的姑舅!”老鴇又驚又喜,忙拉著夏侯楙坐下:“公子一行昨日到襄陽,可是轟動全城,今日來水雲間,實在是蓬蓽生輝,這裡所有女子任你挑選,我們自會儘心服侍公子。”
夏侯楙甩開老鴇的手:“本公子隻要黑珍珠。”
“這……夏侯公子,”老鴇為難道:“契約文書已定,就算公子出雙倍價錢,我等也不敢返回,這荊州的律法極嚴,不管是誰,都難逃責罰。”
夏侯楙看時辰不早,又急又怒,將茶碗摔在地上,大吼道:“什麼律法規定,今日沒有黑珍珠作陪,信不信本公子叫我姐夫來,將你這酒樓砸了?”
老鴇正手足無措,忽然頭頂傳來一陣懶洋洋的聲音,不耐煩道:“王媽,何人在此喧嘩聒噪,擾我休息?”
老鴇急忙賠禮:“張公子,實在不對不住……”
“便是你搶了我的女人?”夏侯楙聽到此人姓張,指著樓上喝道:“小子,你敢下來說話?”
那人睡眼惺忪,衣衫淩亂,撇嘴淡淡一笑,懶洋洋走下樓梯,斜眼看著夏侯楙:“這位公子有何指教?”
夏侯楙沉聲道:“交出黑珍珠,本公子給你雙倍錢。”
那人撇嘴一笑:“老子已為黑珍珠贖身,她已經從良,非金錢可比,請另尋他人吧!”
夏侯楙大怒,上前兩步指著那人喝道:“小子休要猖狂,信不信我活剝了你的皮?”
“想打架?”那人叉著腰,歪頭看著夏侯楙:“信不信我叫兩百個兄弟砍死你?”
“二位公子息怒!”老鴇急忙上前勸架,在那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那人嘴角的不屑忽然變作吃驚,再次打量著夏侯楙,抱拳道:“原來是夏侯公子,曹丞相的女婿,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了!”
“哼,知道怕了?”夏侯楙傲嬌地揚起下巴,“還不把人交出來?”
張公子忙點頭道:“這是自然,隻要公子願意,原價奉還,不過還有契約文書在樓上,勞煩公子上樓交割。”
夏侯楙得意環顧左右,微微點頭道:“頭前帶路。”
二人上樓來到廂房,隻見桌上擺著酒席,杯盤狼藉,酒氣撲鼻,房中卻不見女子。
夏侯楙正自疑惑,卻見張公子關緊房門,忽然跪在地上,大哭道:“請公子為我報仇!”
夏侯楙驚得後退兩步,不解道:“你有何仇怨,又與本公子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