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人同時目瞪口呆,想不到短短數日,竟發生如此變故。
片刻之後,夏侯楙大怒道:“好個劉琦,我對他推心置腹,他竟用此手段來騙、來偷襲,吾誓報此仇。”
“罷了!”曹操一擺手:“這也是爾等年輕氣盛,立功心切,才會中計,都退下吧!”
夏侯霸問道:“那武關?”
“吾已有安排!”曹操看著幾位後輩,緩緩道:“吃一塹長一智,經此一事,爾等更要用心學習,知恥而後勇,將來才好為國效命。”
夏侯楙抱拳道:“丞相放心,我定要拿回青釭劍,一雪今日之恥。”
曹操點頭道:“子林留下,你二人回去吧!”
夏侯霸二人離去,夏侯楙便心慌起來,忙道:“丞相,嶽、嶽父大人,我是為了那三千兩黃金,才私納小妾……”
“你當真以為許昌之事,吾便不知麼?”
曹操一聲冷哼,嚇得夏侯楙打了個寒噤,縮在地上不敢說話。
“小小年紀,不知建功立業,卻沉迷女色,急功好利,如何能成大器?”
曹操恨鐵不成鋼,他將長女嫁給夏侯楙,就是想提攜夏侯氏一族,但夏侯楙的表現實在叫人失望。
以往他礙於夏侯惇的麵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此次被劉琦耍得團團轉,實在看不下去了。
“想我夏侯氏世代俊傑,汝父輩個個英雄,元讓身在軍旅,亦能親迎恩師受業,你卻文不成武不就,整日畜養伎妾,到底跟誰學的?”
夏侯楙戰戰兢兢,冷汗直冒,顫聲道:“我一定痛改前非,將功贖罪。”
“不過你買下那座宅院,亦非一無是處!”曹操雙目微眯,沉吟道:“黑珍珠……或許還有大用。”
說起黑珍珠,夏侯楙忽然抬起頭來:“那些家具雖已沉江,但還帶回來幾張水床,專門孝敬嶽父大人。”
曹操蹙眉道:“何為水床?”
夏侯楙眼中放光:“此床可注水,躺在其上如在浪中,柔軟輕便,若用在床笫之間,更是事半功倍,其中奧妙,嶽父用過便知。”
“哦?”曹操看夏侯楙的眼神,便好奇起來,撫須笑道:“難得你有此孝心,吾倒要一試,速去備來。”
夏侯楙長出一口氣,喜滋滋離了大殿,正往外走,卻見曹丕迎麵而來,上前一把抓住胳膊:“子桓來得正好,我正有大事要與你商議。”
曹丕是長子,受人忌憚敬畏,夏侯楙則是遭人嫌棄,年輕一輩子弟之中,唯有他二人最為親近。
曹丕疑惑道:“姐夫犯下大錯,怎得還如此喜笑顏開?”
“我自有妙計!”夏侯楙神秘一笑,拉著曹丕往外走。
“我正有一文不解,要去請教父親……”
“你那才學,比起子建還差得遠,彆費心思了!”
夏侯楙低聲說道:“我有一條生財之道,定能為丞相分憂,這也是你立功之時,若賺得千百萬錢,豈不比作詩文強百倍?”
“當真?”曹丕不由心動,他知道曹操眼下正為錢糧頭疼,旋即又搖頭道:“父親叫我習文練武,學治國之道,怎能去行商治業?”
“無需你經手,此事由我來辦即可!”夏侯楙笑道:“我出力,你出資,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丕茂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