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鐘繇當機立斷,轉身便往東門跑去。
僅有的守軍一半出城被殺散,長安城已經形容虛設,彆看鐘繇年近六十,跑起來卻健步如飛。
馬鐵殺進城中,顧不得追敵,先帶兵控製南門,放軍馬入城,馬騰命馬休接管其他三門,自己帶兵直奔皇宮。
西涼軍衝入宮中,四處搶殺,哭喊聲一片,這些士兵中有部分是羌人,更是殘暴,見了女子便三五人一起拖入室內,發出豺狼般的怪笑。
張既帶著家眷,從後門而出,準備從北門逃走,剛到門口,馬休帶兵趕到將其堵住。
張既言道:“吾為令尊與韓遂說和,免於爭鋒,又極力表馬將軍之功,官拜廷尉,位列九卿,何以恩將仇報?”
馬休提槍大罵道:“張既狗賊,汝屢次欺騙我父子,口蜜腹劍,還敢在此搖唇鼓舌,若年前我們到許昌,恐怕早已身首異處,罪魁禍首便是你這小人。”
張既無奈歎道:“冤有頭、債有主,我甘願認命,請放過家眷老小。”
“若我父子三人到許昌,曹賊能否留我性命?”馬休仰天厲笑,招手道:“放箭!”
不由分說,西涼軍亂箭齊發,將張既連同家眷全都射殺,城門口倒下一片屍體。
自從孫乾到陳倉,為他們分析利弊之後,馬休每想到張既的諄諄勸導,便心中後怕,之前若是走錯一步,恐怕早已萬劫不複。
此時遇到這個始作俑者,更是毫不留情,擺手道:“拋到亂葬崗去喂狼。”
傍晚時分,馬騰已經拿下長安城,出榜安民,賞勞三軍。
未央宮中,馬騰與眾將校慶功,長安乃大漢建都之處,拿下這座都城,意義非凡,每個人都心情激動。
馬休感歎道:“劉琦遠在荊州,竟能料到取長安之事,多虧了那副錦囊。”
“此乃周瑜取廬江之計,某非不知,而是不屑用也!”馬騰舉著酒杯微哼一聲,不屑道:“劉琦拾人牙慧,何足道哉?”
馬休、馬鐵相視一眼,搖頭失笑,這老頭子最好麵子,一直都是死鴨子嘴硬。
馬鐵言道:“但我們能取長安,少不了劉琦一半功勞,這個人情得記著。”
“此言不假,若非劉琦先與我等聯絡,又親自吸引曹洪出兵,焉能成功?”
馬騰這次卻認真點頭,慨然道:“此人之能,恐在劉玄德之上,複興漢室有望矣!”
馬鐵這一戰也殺得痛快,大笑道:“劉琦送我們此等大禮,若不酬謝,恐被人笑我西涼人知恩不報,今年天水馬場的馬駒不錯,不如送他一批?”wenxueзч.
“這個自然!”馬騰不假思索點頭道,“荊州最缺戰馬,今後我西涼馬匹可自武關送至南陽,助劉琦一臂之力,兩路齊出中原,共破曹賊。”
提起曹兵,馬休放下酒杯,提醒道:“曹洪一兩日便會回援,曹操也不會善罷甘休,長安必有惡戰,當速派人報知大哥,請其領兵支援。”
“孟起鎮守西涼,不可輕離!”馬騰擺手笑道:“曹賊已領兵去淮南,隻曹洪何足為懼?若曹賊親至,再調兵不遲。”
馬鐵言道:“何不請韓遂來助?”
馬騰冷笑道:“吾與韓遂雖握手言和,但畢竟非自家人馬。關中乃我父子一手拿下,何必分與外人?”
兄弟二人一想也是,早早散了酒宴,命士兵加強警戒,等候迎戰曹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