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離開荊州時,夏侯楙不顧夏侯淵和張遼的勸阻,帶著隨從進入南陽。
兩輛馬車上裝滿貨物,除了北方的獸皮、藥材之外,裡麵還包著金塊,這是上次運送家具得來的經驗。
這半年時間倒賣家具、糧食,終於賺夠贖金,又換成黃金,終於等到揚眉吐氣之時。
重新踏上熟悉的道路,夏侯楙沐浴春風,哼著從宮娥那裡學來的小調,可謂春風得意。攵學3肆
在中原、河北賺了一大筆錢之後,夏侯楙食髓知味,此次之所以非要親自到荊州,就是想看看劉琦還搞出什麼新奇的賺錢路子,觀摩學習。
當然,還有那座私宅,以及倚門而望的黑珍珠!
車馬到樊城,夏侯蘭已帶人在恭候,身旁跟著一位十七八歲,唇紅齒白的少年,正是馬氏五常的老幺——馬謖。
馬謖還未出仕,常跟著兄長馬良出入府衙,徐庶發現此人才思敏捷,與人辯論應對從容,便將他帶到炎風營,若是適合管理情報,再加以培養。
夏侯蘭曾是夏侯惇副將,二人倒也相熟,抱拳道:“前次襄江遇到意外,劉將軍甚是不安,此次特命在下接待公子,就當在許昌一樣。”
夏侯楙沉著臉:“夏侯蘭,你老實說,那張維和襄江沉船,可都是劉琦之計?”
“公子何出此言?”夏侯蘭笑道:“張維之事,劉將軍已派人徹查,本該將那宅院查封,但已被公子買下,張維又沉沒襄江,全看公子之麵,此事才算罷休。就算張維死無對證,那幾車黃金可是貨真價實的,若是劉將軍設計,怎舍得這許多黃金?”
“這倒也是!”夏侯楙微微點頭,就劉琦那愛財如命的樣子,怎舍得讓三千兩黃金沉江?
看來丞相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我夏侯楙豈是那麼容易被騙之人?
心中稍微平衡了一些,這才問道:“劉將軍可在府上?”
夏侯蘭道:“將軍與孫氏結親,已去了江東。”
“莫不是去江東助戰了吧?”夏侯楙微哼一聲。
不過他並不在意,老嶽父精通韜略,有他親自領兵,天下何人能擋,再去兩個劉琦也是枉然。
轉而問道:“那我的青釭劍?”
夏侯蘭笑道:“公子放心,寶劍和字據都在襄陽,將軍臨行時已有交代,叫我等好生接待,一切費用,都記在他的賬上。”
“這還差不多!”夏侯楙覺得劉琦還是重視自己的,撇著嘴說道:“不過他拿我青釭劍偷襲武關,這筆賬,還得算!”
夏侯蘭賠笑道:“一定一定,等將軍自江東歸來,自會給公子一個交代!”
夏侯楙擺擺手:“好了,本公子帶來的黃金就在這車輛中,就在此處點清,免得過江時又出現意外。”
上次襄江之事,讓夏侯楙至今心有餘悸,坐船都覺得戰戰兢兢。
夏侯蘭笑道:“公子多慮了!前次襄江沉船,影響極大,驚動劉將軍親自來視察。後來經過眾人集思廣益,如今已經解決此患,莫說行人,就是車輛也能安然通過,不必再擔心風浪。”
“嗯?”夏侯楙眉頭一皺,“漢水廣闊,短短數月時間,難道荊州還能建成一座橋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