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兩萬精兵分批進入上庸,劉琦等人自漢水水路悄然到房陵,與早早備戰的魏延會合。
臨行之時,太史慈還在昏迷之中,華佗雖然為他治好傷口,但那奇怪的毒幾人卻束手無策。
這種毒極為罕見,也不致命,甚至平時都不覺有什麼異樣,這可難倒了建安兩大神醫,外加兩個太醫之子。
劉琦將此事告知諸葛亮,讓他代為調查分析,同時找個時機與太史享、虞翻二人商議,看看能否找到線索,最好順便將兩人策反。
沒辦法,誰讓諸葛亮對醫術也略懂一二,又最善揣摩人心,辯才也是當世一流,隻好能者多勞,讓他參與其中。
房陵、上庸、西城三地原本屬漢中郡,後張魯割據漢中,申耽兄弟獨領上庸、西城,東麵的房陵空虛,劉表趁機占領漢水上遊以保南陽。
此三地處於大巴山與秦嶺夾峙的峽穀之中,漢水從中流過,山嶺絕澗蜿蜒其間,地勢複雜,道路險峻,就算兵馬勉強能行,糧草轉運也極為困難。
這也是曹魏和司馬氏幾次攻打漢中,隻從關中秦嶺用兵,卻未考慮從南陽出兵的原因。
如今劉琦早做部署,收降申耽兄弟,將這段最艱難的道路拿下,又有沿途支援供應,才敢出兵,饒是如此,也隻調兩萬人馬分批前行。
人馬到西城會合,已是一月以後,申耽兄弟早已備好糧草車馬,將漢中情形詳細稟告。
張魯命其弟張衛攻西川,攻破葭萌關後正在觀望,忽聞張飛已拿下江州,立刻又攻打劍門關,生怕荊州兵先一步取了益州。
漢中主力此時全都深入蜀道,張魯留守後方,領兵將領隻有楊任駐軍陽平關,以防西涼軍趁機偷襲。
魏延大喜道:“既如此,何不馬上出兵,我半月便可殺到南鄭,生擒張魯。”
申耽卻搖頭道:“將軍有所不知,漢中之地,百姓皆尊張魯如神靈,人人供奉,兵馬一旦入境,必會被其察覺。”
魏延擺手笑道:“區區教眾有何懼哉?就是當年黃巾軍,也一樣難擋官兵鋒銳,張角兄弟早已除滅,米賊偏安漢中,早該清剿了。”
徐庶言道:“張魯雖如張角之流,然政教合一,為漢中百姓稱道,自有過人之處,非到萬不得已,不可殺此人,以免人心背離,境內騷亂。”
劉磐冷笑道:“張魯野心勃勃,竟想劃地傳道,以教治民,此乃愚民之術,並非定國安邦之策,旁門左道豈能長久?”
劉琦聽眾人議論,吩咐道:“此次取漢中,我要以此為根據,南開西川之門,北通關中之路,不可擾攘境內,濫殺無辜,否則三五年難以恢複生機,乃自掘陷阱,諸位謹記。”
眾將領命,徐庶言道:“兵貴神速,不管他張魯有多少眼線,此時隻管大軍出動,趕在張衛回援之前拿下漢中,便可大功告成。”
劉琦命趙雲為先鋒,申耽、申儀為向導,領輕騎殺奔城固,隻要拿下城固,進入漢中平坦開闊之地,就不用再為糧草擔憂。
盛夏之際,驕陽似火,漫山遍野鮮花盛開,景色宜人,但也同樣酷熱難耐,行程較為緩慢。
張魯自出兵攻打益州,閻圃便勸他要防備荊州軍,雖說兩家和好,但人心叵測,要以防萬一,申耽兄弟隻顧自保,不足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