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圃厲聲道:“馬騰當初是為謀取長安,並非真正出兵,國家大事,豈可付於鬼神?”
楊鬆眼色一冷,沉聲道:“閻功曹?你竟敢汙蔑我主天師,說出如此大不敬之言,欲造反不成?”
張魯自己身為師君,對鬼神之事也將信將疑,擺手道:“有勞大祭酒先去著辦,我自有道理。”
楊鬆退下,張魯再問道:“劉琦已深入腹地,張衛回援恐趕之不及,蜀軍也會趁勢追殺,如之奈何?”
閻圃道:“益州險固,非旦夕可破,今大軍來襲,當以自保為先。可先調楊任回守南鄭,堅壁清野拒敵,劉琦遠來,糧草不繼,其自會退兵!”
張魯蹙眉道:“堅壁清野?”
閻圃言道:“為今之計,隻有儘燒各處義舍,運回城固等地糧草,來不及轉運便燒毀倉廩,遷百姓沔陽,深溝高壘而不戰。待劉琦糧儘兵疲,若張衛援軍及時趕回,趁勢追殺,反敗為勝亦未可知。”
張魯沉吟良久,歎道:“吾自領漢中,以五鬥米助百姓,收戰亂流民,百姓慕名而來,遵吾教義,安居樂業,豈能又焚田舍害民?義舍為吾教眾子弟安身傳道處,倉廩乃國家所有,皆不可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