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府衙,張橫接入,侯選並未商議,開口便質問張橫為何消極避戰,不早些出兵對戰劉琦。
張橫臉色一沉,強忍怒火答道:“我前幾日與劉琦交鋒,知其兵精將勇,恐難取勝,劉琦乃漢室宗親,何不棄暗投明,共扶漢室?”
“大膽!”候選勃然大怒,拍案厲喝道:“張橫,你敢當某之麵說投降之事?莫非早有二心?”
梁興站在侯選身旁,問道:“這等不知悔改之人,該如何處置?”
侯選冷聲道:“立刻將其拿下,斬首示眾。”
梁興點頭道:“將軍所言極是,我早就看韓遂老賊不順眼了!”
“你說什麼?”候選愕然回頭。
便見一道寒光閃到眼前,未等反應過來,便被梁興一刀斬首。
侯選的腦袋便掉在地上,門口護衛大驚,還未反應過來,王雙已經帶兵上前,將隨從亂刀砍死。
劉琦從廊後走出,歎道:“此賊作惡多端,死有餘辜。”
當夜張橫領兵過洮河,與張任會合,四更時分,從北麵來到侯選大營。
副將見張橫到來,有些發蒙,侯選去臨洮未歸,怎麼張橫反來營中?
正要上前問話,張橫拍馬到近前,不由分說,便將其一槍刺落馬下,領兵殺入大營之中。
此時張任也從正麵殺入,侯選所部雖然有所防備,但未料張橫反戈一擊,又被兩路夾擊,主將被殺,全營徹底大亂。
張橫衝入營中,大喊侯選已死,降者不殺,西涼軍莫名所以,黑夜之中不知到底有多少兵馬,紛紛跪倒在地。
張任、張橫領兵圍住大營,降服侯選部眾,將俘虜押送劉琦大營看管,二人連夜沿河西進,直取馬蹄灣,拿下此地,便可斷韓遂歸路。
天明之後,漢軍正式進駐臨洮,改換旗幟,出榜安民,所得糧草輜重,足夠全軍使用。
此一戰幾乎不費任何兵力,便將兩萬西涼軍消滅,招降萬餘,兵力大增,全軍士氣高漲。
眾將在城中慶功,梁興見張橫又去取馬蹄灣,也立功心切,請命道:“往前便是龍桑城,本是末將鎮守,此時城中空虛,可趁勢取之。”
劉琦一拍大腿:“你若早說,我此時已經取城矣!”
梁興知道劉琦想讓他去賺城,歎道:“將軍有所不知,我前日離城,韓遂便派兵進駐,當時說轉運糧草,現在想來,隻怕早有害我之心。”
“哦?”劉琦冷笑道:“韓遂反複無常,屢次殺害同伴,必是做賊心虛,以己度人,才對爾等倍加防範。”
梁興抱拳道:“韓遂不仁,也休怪我等不義,末將願去取城。”
劉琦點頭道:“將軍能有此認知,尚不失義氣豪傑,命你帶五千精兵去取龍桑城。”
“遵命!”梁興見劉琦對他如此信任,欣然領命而去。
張飛擔憂道:“主公,西涼軍積惡多年,謊話連篇,這小子莫不是逃回老巢去了?”
劉琦笑道:“梁興與張橫,還是彼此講義氣,尚有一絲良知未泯,他已殺侯選明誌,彆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