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夏侯楙又一次轟動葉縣,花巨資買下鳳祥號街心的萬寶閣,改為水月樓,又重金買下四名南越歌姬,可謂日進鬥金。
自從離開襄陽後,夏侯楙便念念不忘黑珍珠,花了近一年的時間,才委托鳳祥號自南越買來歌姬,終於如願以償。
如今的葉縣早已變為銷金窟,彆看天下大亂,民不聊生,但有錢人也不在少數,無論世家豪族,還是亡命之徒,都在這裡找到發泄之地。
賭場酒館、妓院青樓,聽說還有一處秘密莊園,裡麵修建宮殿閣樓,龍椅寶座,隻要有錢便可得到帝王般的享受,儼然成為這亂世最後的狂歡之地。
這一日夏侯楙正在水月樓大宴賓客,邀請葉縣各界名流品酒吟詩,顯擺一下最新購得的一件龍首寶石。
據漢興堂掌櫃介紹,此物從洞庭湖挖出之時,有七彩祥雲籠罩,集天地靈氣而成,有大氣運加持,打算獻給劉琦,以助其軍威。
夏侯楙聞訊後,不惜以三倍的價格,花千萬巨資買下,準備年底獻給曹操做壽禮,這等有帝王之氣的天材地寶,怎能讓劉琦得去?
眾人正盛讚龍首石,忽然張維急匆匆進來,夏侯楙被眾人誇得滿麵紅光,陶然自得。
將張維叫到身旁,賜酒道:“這次多蒙你報信及時,才購得此寶物,本要相謝,卻找不到人,我看你今後不必再東奔西走,留下替我看管這水月樓如何?”
張維放下酒杯,苦歎道:“公子你可是害苦我了。”
夏侯楙蹙眉道:“水月樓的掌櫃,在葉縣也是頭麵人物,怎說害你?”
張維急道:“在下另有事要與公子商議,可否借一步說話?”
夏侯楙正在興頭上,問道:“可是機密之事?”
張維搖頭道:“這倒不是,隻是你我之事。”
夏侯楙見眾人都看過來,不悅道:“有話說在當麵,如此遮遮掩掩,倒叫人以為我夏侯楙與人不善。”
張維故作為難,將那書信拿出來,低聲道:“公子與關雲長聯姻之事,怎不先告知在下一聲?我正在宛城求見關羽而不得,反遭一頓大罵。”
夏侯楙看信被撕成幾片,怒道:“你不肯用心辦事也就罷了,為何毀我書信?”
張維言道:“在下豈敢?這信是關羽撕毀,送到在下手上,否則我怎知此事?”
“關雲長好大的膽子!”夏侯楙大怒道:“他憑什麼撕我書信?”
張維無奈歎道:“關羽並不同意這門婚事,故而在下被拒之門外,公子又寫信去,便將我叫去大罵一通,連帶公子也被羞辱。”
“關羽安敢如此?”夏侯楙漲紅臉色,咬牙道:“他還敢辱罵本公子?”
其中一人言道:“夏侯公子出身名門,身價過億,深受魏公器重,關雲長怎敢口出狂言?他到底說了什麼?”
“這……”張維為難道:“話有些難聽,我可不敢亂說。”
夏侯楙攥著被撕碎的信箋,咬牙道:“你如實說來!”
“他說……虎女焉能嫁犬子?”張維的聲音不算大,但恰好讓周圍的人都聽到,“還說公子若再提此事,便要來葉縣,取……取你的狗頭!”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