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闌上弓弩手不但能瞄準守軍放箭,還為投石車指點方向,上下齊攻,讓吳軍苦不堪言。
待守軍全部躲在城牆下,曹軍分兩隊騎兵守護側翼,中路步兵壓進,弓弩手掩護攻城士兵逼近城下,抬著雲梯到城牆下,如螞蟻般攀登而上。
呂蒙手按寶劍,在城樓中緊盯著登城的士兵,此時投石車已不再發動,否則那些巨石不分敵我,反會將登城的曹軍砸死。
“擂鼓,放箭!”呂蒙走出門樓,拔劍大喝。
城樓上吳軍紛紛起身,一百箭法精準的弓箭手瞄準井闌上的曹軍,其餘弓箭手則向城下放箭,與此同時,準備好的滾石、檑木紛紛落下,砸向登城的敵人,開水、滾油也一並潑下去,淒厲的慘叫令人毛骨悚然。
經過一夜的攻防戰,吳軍的配合已經十分默契,其餘三門戰況也都相似,無需將領過多乾預,各部都依次行事,城上亂箭齊發,如飛蝗般墜落城下,前方的曹軍瞬間撲倒。
吳軍雖然兵少,但個個都是精銳,加之陷入絕境,雖然疲憊,但無不奮力死戰,曹軍不斷衝到城下,卻無人能登城,郯縣城外黑煙彌漫,屍骨如山。
一上午苦戰,孫康等人見進攻無果,隻能暫時休整後退,眼看郯縣搖搖欲墜,卻始終無法攻破,眾人無不憤怒,軍心愈發急躁。
曹軍後退,呂蒙馬上命各營士兵就地歇息,此時夏秋交替,天氣正涼爽,鋪了草席躺在城下街道上,倒地就睡。
淩統也一臉疲憊,見曹軍圍困城池,獻策道:“曹軍原來,連夜廝殺,士氣必定低迷,今夜再去劫營,我二人合力斬了臧霸、司馬懿,可解此圍。”
呂蒙卻道:“司馬懿陰險詭詐,必有防備,更何況連夜交戰,營中將士也都疲憊,孤軍奮戰非萬全之計。”
淩統急道:“曹軍攻勢猛烈,今日便傷亡近千人,若長此以往,恐難堅持到援軍趕來,這該如何是好?”
呂蒙冷笑道:“兵法雲:十倍圍城。曹軍必十倍疲憊於我,這城外兵馬皆泰山軍舊部,臧霸心腹,一夜之間折損數千兵,吾料其不敢再全力猛攻。一鼓作氣、再而衰,曹軍此次退兵,敗相已露矣!”
淩統疑惑道:“將軍既也如此認為,我正要趁此時殺出,為何坐失良機?”
呂蒙掃視城外一片黯然的曹軍大營,緩緩道:“公績莫忘了朱然軍!某命其屯兵厚丘,正為解今日之困也!臧霸自恃強橫,不先取厚丘,卻徑直來攻郯縣,欲一戰平定東海,如此自大,必自取其辱!”
淩統蹙眉道:“然我等被困郯縣,與外界音信斷絕,如何報知朱然前來相救?”
呂蒙笑道:“吾既料定此事,如何又無安排?朱然臨行時已有交代,此時想必已探知消息,正往郯縣趕來,可自曹軍背後突襲,我等裡應外合,曹軍腹背受敵,安能不敗?”
淩統聞言大喜,抱拳道:“劉琦曾言: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此言正合將軍,此番奇襲徐州,文武兼備,料敵先機,恐已超大都督矣!”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