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須之戰失利後,曹休方知與江東水軍差距之大,而且北軍大多不熟悉水戰,聽從陳矯建議,將原先水軍裁撤大半,自淮南、徐州等地招募士兵重新訓練。
這一次曹休親自登船,與將士們同甘共苦,三年來從未間歇,就為與江東水軍一較高低,助曹操踏平江南。
這一日正訓練回營,卻見夏侯楙帶著文欽來到營中,疑惑道:“二位不在壽春助丞相,怎到水寨來了?”
夏侯楙言道:“劉琦已到盱眙,恐對水軍不利,丞相命我等前來助戰。”
“劉琦到了盱眙?”曹休有些意外,旋即冷笑道:“此子未免太過狂妄,在南陽仗著地利取勝,難道還想在水上逞能?”
夏侯楙道:“丞相擔心其與周瑜暗中聯合,都督在水寨要多加小心。”
曹休大笑道:“二位不必擔心,這淮河水域上下,吾早已派人嚴密監視,一條雜魚也休想過境。”
這兩人都是曹操親信,一個女婿一個義子,曹休也不敢怠慢,命人擺宴接風,商議軍事,一邊派人打探江東水軍動靜。
傍晚時分哨船來報,劉琦初到寨中,便傳令犒賞三軍,與江東眾將飲酒作樂,江東水軍儘皆放鬆休整。
曹休冷笑道:“此必是劉琦收買人心,然軍中之事,需賞罰分明方可服眾,以利誘之,如何長久?”
文欽大喜道:“劉琦初到水寨,必定江東上下將士不服,又如此大意,何不趁夜去劫寨,一舉擊敗江東水軍,乃至擒拿劉琦,豈非為丞相解除心腹之患?”
“此計大妙!”曹休一拍大腿,激動道:“壽春一戰,孫權铩羽而歸,江東人馬折損慘重,若能重創其水軍,天下何人能擋吾水師?”
“哎呀呀,萬萬不可,此必是劉琦之計!”夏侯楙忙攔住就要傳令的曹休,連連擺手。
“哦?”曹休眉頭一皺,又緩緩坐下,“子林何以斷定?”
夏侯楙冷哼道:“這個劉琦,向來詭計多端,從不將自己置於險境。此人初來乍到,便如此孟浪,絕不是他的作風,其中必定有詐。”
“多虧姐夫提醒,險些犯下大錯。”曹休暗自心驚。
夏侯楙不悅道:“丞相此番派我來,是為將軍參讚軍事,軍中隻有將士官職,不論親疏,文烈切莫如此稱呼,免得其他將領不滿。”
曹休正點頭,卻見親兵快步進來,帶著一封書信:“劉琦派人送來書信。”
“嗯?”曹休有些意外,拆開書信看過,頓時勃然大怒,拍案喝道:“劉伯瑋未免欺人太甚,某定要與你分個高下。”
夏侯楙忙問道:“劉琦信中說些什麼?”
“此乃戰表!”曹休拍著書信咬牙道:“劉琦竟笑我班門弄斧,不自量力,是可忍孰不可忍?”
“什麼?劉琦下戰書?”夏侯楙有些意外,蹙眉道:“此莫非又是一計?”
曹休咬牙道:“劉琦如此輕視於某,若不應戰,豈不為人所笑?”
文欽抱拳道:“將軍訓練水軍三年之久,丞相寄予厚望,是時候展示真正的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