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意氣風發,大步趕奔營中而去,眾官員也都鬨哄哄,簇擁著到城頭觀戰,一路上嘻嘻哈哈。
大家都不以為意,泰山境內大小山脈極多,有個把強人嘯聚也是常有之事,但竟敢來打劫奉高,這不是虎口拔牙,找死嗎?
臧艾二人披掛整齊,點起兵馬徑直殺出城外,年輕人首次上陣對敵,雖然眼前隻是數百賊軍,但也覺得熱血沸騰,與平日軍營訓練大不相同。
看賊軍數量不多,領兵之人須發儘白,臧艾橫刀大喝道:“何處蟊賊,敢來奉高造次,報上名號。”
那老者手持鐵戟,抱拳道:“某乃東萊太史慈也,此番隻來取城,並不願多造殺戮,小娃娃速降!”
臧艾搖頭歎道:“老賊,你冒充誰不好,卻偏偏選個死人唬人,糟老頭子壞得很呐!”
臧舜仰天大笑道:“哪裡是太史慈,分明是嫌死得太遲!”
笑聲未絕,便見一員小將拍馬而出,大喝道:“無知之徒,誰敢與我一戰!”
臧艾回頭看了一眼城上觀戰的大小官員,頓時血氣上湧,朗聲道:“大哥,這頭一陣便讓給我吧!”
臧舜點頭道:“也好,小的交給你,老的交給我。”
舉手傳令,城上守軍擂鼓助威,這些年臧霸嚴格訓練,他兄弟二人日夜不輟,雖然臧霸還不滿意,但在泰山郡內基本已經沒有對手,對付一夥蟊賊,還不是手到擒來?
臧艾舞刀催馬,抖擻精神來戰眼前的年輕人,首戰出馬,又有諸多人觀戰,激動得手都在發抖,抬刀便向對麵斬過去。
隻見對麵小將低頭避讓,順勢便一槍刺來,借著戰馬奔馳,速度極快,一槍便挑破征袍,若不是他躲得快,已被刺傷,頓時大驚,急忙收斂心神圈馬對敵。
他哪裡知道,對麵出戰的正是太史享,自小受太史慈指點不說,太史慈養病期間又在襄陽與鄧艾等人一起練武,獲益匪淺。
太史慈詐死後,太史享更是忍辱負重,一心苦練武藝報仇,在建業被孫權厚待,常與淩統等切磋,也看過孫策留下的兵書,早比同齡人成熟許多。
臧艾那裡是太史享的對手,十合過後便手忙腳亂,招架不住,加之臨陣經驗不足,手忙腳亂之中,被太史享一槍拍落馬下,身後軍兵一擁而上,便將其擒到後方去了。
“二弟!”臧舜大驚,忙打馬而出,大喝道:“還我弟來。”
“年輕人,還是太衝動了!”太史慈微微搖頭,歎息之間已撥馬向前。
“滾開!”臧舜救人心切,揮刀斬向太史慈,以為一招便能將其殺死,衝入軍中救人。
當——
隻聽一聲巨響,手中大刀便飛了出來,驚呼聲中,忽覺腰間一緊,便被人從馬上提起,舉在半空之中,頓時嚇得驚叫連連。
太史慈更不停留,舉著手舞足蹈的臧舜匹馬衝向城門,大喝道:“統統讓開,降者不殺!”
後麵太史享領兵趕上,八百人馬衝過驚慌逃竄的守軍,一擁而入殺入城中,將大小官員全都堵在城樓之上。
趙縣令驚魂未定,顫顫巍巍下了城樓,再問來人真是太史慈,心中驚疑不定,但此時臧舜兄弟被擒,彆無選擇,稀裡糊塗投降。
太史慈帶著眾人進入府衙,見桌上擺著酒席,取過酒壺斟了一杯飲下,點頭笑道:“此酒尚溫,開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