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張遼、徐晃,劉琦心中大定,五子良將出動三個,又是父子上陣,並州境內就不用自己多費心了,隻要全力收拾河北即可。
誰知還沒高興兩天,西涼急報,邊患又起,西平人麴演自稱護羌校尉作亂,與金城豪族蔣石聯合,割據西平。
隨之河西諸郡趁機起事,有武威顏俊、張掖和鸞、酒泉黃華等人舉郡造反,擁立韓遂族孫、韓德長子韓瑛為西涼王,號稱五狼上將,與鮮卑吐穀渾部勾結,威脅隴右。
與此同時,屯駐安定郡的保塞匈奴大人,胡薄居姿職起兵叛亂,威脅渭河之北,西北一夜之間亂成了一鍋粥。
劉琦聞報驚怒不已,西涼才經曆韓遂之亂,馬超報仇未久,又起兵變,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荀彧言道:“西涼人性情彪悍,又與羌胡雜居,桀驁難馴,叛亂由來已久,但大多不過江河起浪,轉瞬即逝,此番數郡皆反,各處響應,恐絕非偶然。”
劉琦眉頭微蹙:“令君之意,莫非這背後有人暗中操控?”
荀彧撫須點頭道:“若賊各處自立,互相攻伐,便是恃遠不服,今同尊韓瑛為王,又與鮮卑聯合,若無人蓄意謀劃,豈能同心作亂?”
“此言有理!”劉琦思索片刻,言道:“賈文和自離許昌,便下落不明,莫不是他不甘失敗,設謀作亂?”
荀彧搖頭道:“賈文和坐照千裡,向來明哲保身,既棄曹而去,必已歸家退隱,頤養天年,豈會自惹禍端?”
劉琦沉吟不語,將三國中有名的人物想了一遍,卻想不出誰能有這麼大的手筆,一次挑動西涼各郡同時叛亂,還擁立了西涼王,這樣精心的策劃,絕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出來的。
荀彧諫道:“形勢緊急,此時當先令各地自守,就近調兵支援,再以大將討叛,西涼之亂,恐非馬孟起親至,不能安定。”
劉琦言道:“馬超現在河內,遠水難救近火,可命涼州刺史韋康就地招募西涼百姓自守,彆駕楊阜、都尉趙昂等往金城禦敵,固守待援,暫解燃眉之急。”
荀彧言道:“大王言之有理,賊軍雖眾,其實不過烏合之眾,吾料其貌合神離,隻需稍加離間,再以漢中、益州精兵西進,可一鼓而破。”
劉琦冷笑道:“西涼屢叛不止,看來需嚴法治之。今中原一定,此番我非但要平定西涼,更要長期駐兵,開通河右,收回玉門關。”
荀彧愕然道:“河西四郡,自酒泉以西,荒漠遍地,敦煌早已廢置近百年,玉門關更在萬裡之外,人跡罕至,大王何必勞師遠征?”
劉琦負手站在門口,望著夕陽將落,緩緩道:“莫說玉門關,就是西域諸國,本也依附於漢,隻因朝廷衰弱,恃遠不服,是時候打探那裡的消息了。”
荀彧自然也是見過世界地圖的,隻是沒想到劉琦這麼早就要關注西域形勢,不禁為其氣度所折服,抱拳道:“上醫治未病,中醫治欲病,下醫治已病。大王高瞻遠矚,未雨綢繆,大漢再起,揚漢武之威,興世祖之盛。”
“不不不,文若再把格局打開一些!”劉琦轉身笑道:“我要大漢名揚世界,萬國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