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苞正待衝殺,忽看遠處塵土飛揚,遂立馬站在橋上,等待下一位對手。
很快這支騎兵到了橋頭,正是薩仁格,他也本以為漢軍不敢出戰,正在營中布置計劃,忽聽鼓聲震天,急忙趕來查看,隻見阿拉勒坐騎不見人,回頭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士兵還未回答,張苞已催馬上前,大笑道:“狗匈奴,中原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快滾吧!”
薩仁格轉頭看到河裡漂浮的屍體,勃然大怒,催馬來為阿拉勒報仇,大吼道:“小娃娃受死吧!”
張苞見來了一位頭領,愈發神勇,大喝一聲催馬與之交鋒,二人又在橋上廝殺,約戰十餘合,薩仁格心中震驚,想不到這小將竟有如此本事,虛晃一招撥馬回陣。
張苞也不去追,大笑道:“現在知道俺的厲害了吧?”
薩仁格重新打量來人,問道:“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張苞滿麵紅光,大聲道:“聽好了,俺乃燕人張苞是也!”
“閹人?”薩仁格大驚,疑惑道:“本王聽說閹人隻在朝中伴駕,從沒有帶兵打仗的,大漢又改了規矩不成?”
“呸,你全家才是閹人!”張苞大罵道:“俺叫張苞,燕趙之人。”
薩仁格忽然臉色微變:“你與張飛是何關係?”
“正是家父!”張苞晃了晃腦袋,他一直不願提張飛,就是不想讓人以為他是借著父輩之名。
“中原果然人才濟濟!”薩仁格微微蹙眉,不再與張苞對話,帶兵返回大營。
張苞意猶未儘,但記著徐庶叮囑,不敢追過石橋,無奈回城交令。
徐庶早已得知消息,在府門外迎接,讚道:“虎父無犬子,小將軍斬殺一將,值得慶功。”
“可惜未能殺了那個匈奴王。”張苞並不滿意,搖頭歎氣,問道:“若是家父出戰,想必早殺到對麵去了吧?”
徐庶笑道:“翼德萬人敵,古今罕有,乃不可世出之才,伯麟不必與他相比,否則隻會自尋煩惱。同輩之中,諸位也是出類拔萃之人,戒驕戒躁,前途無量。”
“多謝軍師指點!”張苞猛然醒悟,頓覺心頭輕鬆了許多,與眾將入席慶功。
這幾年在襄陽練武,張苞與關興、鄧艾三人切磋,他們的目標自然是父輩關羽、張飛、黃忠等,常自覺力有不逮,仿佛有一層看不見的壓力籠罩心頭,此時被徐庶點醒,如醍醐灌頂。
薩仁格領兵退回寨中,眾頭領得知消息驚怒不已,紛紛叫嚷出兵,要為阿拉勒報仇。
薩仁格安撫眾人,輕歎道:“本王早說過,中原藏龍臥虎,輕敵隻會讓自己送命,你們一定要記住這次教訓。”
一名頭領大怒道:“仇恨就要用血來洗清,難道阿拉勒就白死了嗎?”
薩仁格拍案喝道:“本王早說過,已經有對敵之策,但我們需要像捕獵的狼群,有足夠的耐心才能成功。阿拉勒差點壞了本王的大事,他不死本王也要將他斬首,從現在開始,不許再踏上石橋半步,都記住了嗎?”
眾頭領見日逐王發怒,不敢再提報仇之事,紛紛退下去等候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