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城上觀戰,真正見識了馬超的威猛,能讓羌人聞風喪膽,這個名號可不是吹捧出來的。
“哪裡哪裡!”馬超經過幾次磨煉,心性也沉穩許多,抱拳歎道:“虛名而已,這些羌人還需時常敲打才是。”
楊阜慨然道:“古之名將,常能橫掃千軍,力挽狂瀾,馬將軍可為萬人敵也!”
尹奉幾人無不點頭,這幾個月他們與叛賊交手,戰死幾員武將,以為蔣石等人凶猛至極,在馬超麵前,竟不堪一擊。
眾人進入城中,楊阜傳令擺宴慶功,犒賞三軍,比之昨日營中又歡騰不少,這一場大勝讓所有人徹底定下心來。
酒席之上,楊阜言道:“蔣石已與麹演和羌人勾結,馬將軍此番又大殺羌兵,賊必會起大軍來戰。將軍當趁勝而進,開春前拿下西岸土城,吾等於對岸據城而守,令賊不得入境,再見機行事!”
馬超大笑道:“軍師所言極是,明日某便殺到對岸去,莫說那小小的蔣石,就是徹裡吉來了,也叫他人頭落地。”
正在此時,韋康派人來報,隻憑賈詡設計,一封書信便讓顏俊喪命,黃華又被人所殺,武威危機已經解除。
馬超聞報大喜,張掖暫時無力出兵,又有馬岱趕回武威,河西兵亂已經不足為慮,接下來便可全力對付西平賊軍。
殘餘羌人逃回土城,蔣石得報又驚又喜,驚的是馬超果然到了金城,喜的是連庫這個混蛋終於除掉了。
原來連庫自到土城,仗著他是援軍,根本不將蔣石放在眼裡,又縱容部下隨意搶奪營中物資,欺壓部眾,好幾次險些引起嘩變。
蔣石寄人籬下,隻能忍氣吞聲,麵對這些囂張跋扈的羌兵,隻能嚴令麾下兄弟儘量避開,少惹麻煩。
這幾日斥候來報,關中援軍趕至金城,領兵者正是馬超,蔣石心中憂慮,卻隱瞞消息,故意激連庫出兵,果然有去無回。
雖說除掉連庫,但蔣石卻半點高興不起來,馬超的威名在西涼無人不知,連庫被殺,他一人要對付這頭猛虎,心中忐忑。
當下傳令將羌人編製一隊,剩餘的戰馬分配給屬下,一邊守城部署,一邊派人向麹演報信,叫他儘快催促羌人大軍前來支援。
第二日一早,馬超帶領五位氐王,渡河來至土城,岸邊有尹奉督運糧草,楊嶽殿後,準備將戰線西移。
守軍早有準備,立刻報知蔣石,隻見城外戰馬嘶鳴,旌旗飄展,白雪映襯下的騎兵,愈發威武雄壯。
五隊旗號在西北風中飄動,居中一隊騎兵全副武裝,連戰馬都披掛鎖子甲,隻露出眼睛和馬蹄。
蔣石看著陣前那氣勢桀驁的大將,臉色難看,便有退兵之意,對身旁兩位兄弟說道:“馬超在西涼無人能敵,官兵的投石車又十分厲害,我們恐怕等不到援軍了。”
左邊一人尖嘴猴腮,正是結拜二弟瘦猴侯平,揪著唇邊的一撮胡須笑道:“馬超是個莽夫,有勇無謀,如果能用計殺了他,大哥將會威震西涼,連徹裡吉都要敬讓三分,今後誰還敢小看我等?”
“哦?”蔣石不由一陣意動,皺眉道:“二位賢弟有何良策?”
正商議之時,便見官兵中走出一將叫陣,他身後一杆飛鷹旗號,這是陰平氐人部落的標誌,頭戴鷹嘴盔的便是氐王。
右邊一人滿臉橫肉,麵頰上留著一道刀疤,乃是三弟鬼臉李三,見馬超不出陣,冷聲道:“欺人太甚,我先去會會這些氐王!”
蔣石也正想看看其他幾人實力,點頭道:“三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