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這最溫暖的時候,白雪也不曾化開。
夜玄踏著厚厚的白雪,一步一個腳印,走向了帝夜峰的背麵處。
那裡有座山崖。
山崖處,存放著一隻劍匣。
這劍匣跟尋常劍匣有很大的差彆。
第一眼看去,便是大!
比尋常劍匣大太多。
其足足有六尺長,五寸厚,九寸寬。
劍匣通體黑色,沒有任何的光華,上麵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氣息,就平靜的躺在那裡。
夜玄看著這劍匣,伸手將覆蓋在其上的一些白雪抹去,指尖劃過劍匣,冰涼觸感。
夜玄停下手來,輕輕一摁。
劍匣微動,徐徐打開。
一柄劍身長三尺九,劍柄一尺一的黑色長劍陳放在其中。
值得一說的是,此劍竟然是極為少見的單刃劍,劍背筆直。
不細看的話,甚至感覺這是一把橫刀。
在加上那極長的劍柄,讓人生出一種錯覺,這不是劍,而是刀。
實際上,在遙遠的時代,刀和劍並沒有太大的界限。
隻是在後來的演變之中,刀和劍的種類越來越多,就劃分的比較明確了。
過河卒,可以說是一把神劍,也可以說是一把神刀。
夜玄從來不去糾結這些東西。
他隻需明白,這把似劍似刀的武器,被他取名為————過河卒。
沒有退路可言!
夜玄伸手輕輕滑過過河卒的劍身,黑色的眸子中,如有一圈漣漪擴散開來,沒有儘頭。
下一刻,夜玄眼神一凝,右手五指一握,便握在了過河卒的劍柄處。
鏗————
也是在那一瞬間,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劍意,籠罩整座帝夜峰。
整座帝夜峰的劍氣,似乎在這一刻被調動。
夜玄緩緩將過河卒拿起,眼神冷厲,輕吞慢吐地道:“我有一劍過河卒,可斬天、可鎮地、可無敵。”
在夜玄身上,甚至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帝威,在徐徐凝聚。
帝威纏繞在過河卒上,原本漆黑古樸的過河卒,在這一刻仿佛蘇醒過來,一聲劍鳴衝天而起。
唰!
夜玄倒持過河卒,置於身後,劍身筆直,與夜玄脊梁平行,劍尖直指蒼穹。
轟————
下一刻,蒼穹之上,那輪浩大的太陽,直接一分為二!
與此同時,整座劍塚方圓千萬裡疆域,劍鳴不止!
轟轟轟————
連帶著劍塚那三座聞名天下的劍池,都在這一刻顫抖不已。
其中的各大名劍,蠢蠢欲動,大有一劍向天之勢!
夜玄右手倒持過河卒負於身後,左手在麵前三寸做劍指,眸子平靜,輕吐一字:
“起。”
一字落下。
劍塚之內億萬飛劍,衝天而起。
與此同時,東荒大域,出現浩瀚一幕。
東荒天穹之上,浩浩蕩蕩的飛劍,仿佛無止境一般。
東荒大域劍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