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的聲音沒有再響起,似乎覺得有些惱火,冷哼一聲道:“夜帝,本座真的很好奇,現如今的你,為何還擁有如此強大的自信?
你信不信本座將你的消息散布到整個空古城,你就永遠彆想離開此地了。”
“你可以試試。”
夜玄再次說道。
轟!下一刻,蒼穹之上,陡然有一頭萬丈金龍憑空形成,徑直衝向夜玄。
恐怖的力量,令得夜玄四周灰塵撲卷到四方。
所有壓力,全部壓在了夜玄身上!一身震天龍吟響徹雲霄。
這一刹那,夜玄仿佛要被那頭金龍給碾滅。
與萬丈金龍相比,夜玄簡直就是一粒微塵。
夜玄衣袍緊貼皮膚,發絲飛揚,但卻始終雙手負後,平靜而立。
似乎將死之人不是他,而是彆人。
嗡————下一刻,金龍消失不見。
大殿之內,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神秘人嘴角微翹,笑道:“好,你還不算讓本座失望,你放心,本座還不至於對一個小女孩出手,本座已經派人將她送走,接下來,咱們就好好清算清算我倆之間的舊賬。”
話音落地。
神秘人虛空一閃,出現在大殿之外,與夜玄在一條直線上。
兩人相隔百米。
黑袍神秘人緩緩將衣帽摘下,露出一頭花白的頭發,不過期麵容卻是一位俊朗青年。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那張原本俊朗的臉上,卻是有著一道宛如蚯蚓般的傷疤,從眉心處,延伸到下巴以及喉嚨。
就仿佛曾被人一分為二,然後愈合之後一樣。
那道傷疤之上,隱隱之間,有黑氣繚繞。
每一次黑氣的繚繞,都讓神秘人露出一抹痛苦之色,臉色有些許猙獰。
他。
就是天絕古帝。
曾登臨時代之巔,本該成就無上帝業,譜寫傳奇。
但此刻的他,卻根本沒有一代古帝的無上風範,卻好似一位背負仇恨的世家子弟,滿身世俗的情仇之氣。
“這道疤,你可還記得?”
天絕古帝看著夜玄,一字一頓地道。
夜玄淡淡地道:“傷疤還在,但有些人已經忘了疼痛。”
天絕古帝咧嘴笑道:“忘了疼痛?
你那一劍,讓本座永生永世都品嘗這腐蝕之痛,你現在跟本座說忘了疼痛?”
“笑話,天大的笑話!”
天絕古帝冷冷地看著夜玄:“本座借那個小女孩就是為了讓你一人來此,好算算咱倆的舊賬。”
“本座給你兩個選擇。”
“一,立誓永生永世奉本座為主,專心當本座的一條狗。”
“二,本座先還你當年拜你所賜的那一劍,再將你剝皮抽筋挖骨,把你帝魂碾碎。”
“怎麼樣,本座比你仁慈多了吧?”
天絕古帝眼神戲謔,但神情卻是極為猙獰。
夜玄聞言,不知不覺間笑了起來,語氣輕快地道:“不得不說,雖然你沒什麼本事,但確實是一個有雄心壯誌的人。”
“不過我要說的是,這個世界,最不缺少有雄心壯誌的失敗者。”
說話間,夜玄身旁有魂盒懸浮。
負後的右手中,則是懸浮著聖賢紙張。
在那聖賢紙張之上,有著一個金色的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