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的長河,浩浩蕩蕩。而在這曆史長河之中存在的人,縱有閃光點,但對於整條曆史長河而言,卻依舊顯得微不足道。哪怕是耀眼整條曆史長河的諸帝時代,在這漫長的曆史長河之中,也隻是屬於那麼一小段。諸帝時代各個時代之中的大帝,在曆史的記載之中是何其驚人。但也僅僅隻是填補諸帝時代的一小塊拚圖罷了。而諸帝時代也隻不過是曆史長河的一小塊拚圖罷了。但有那麼一個人,從神話時代開始,便一直貫穿著歲月長河。在曆史長河中,他也顯得渺小、微不足道。與他同在神話時代的那些大帝,基本都沒走出神話時代,便湮滅在曆史長河之中。他卻一直前行,看著那一位位大帝死去,看著一個個時代更迭。他永存世間。他叫不死夜帝。他心中有執念。他要見到自己的家人。歲月無法抹去他對家人的思念,相反卻越來越厚重。所以回到本體,回到家鄉的他,異常珍惜這段不可複製的親情。而今夜玄對爹和娘的猜測,以及對自己家人的細思極恐,讓這位不死夜帝的心開始亂了起來。他不是沒有想過這些可能。他懷疑自己一直被布局所籠罩。或許他的家人都是布局者的手段。作為縱橫萬古的不死夜帝,他自然能看透很多事情。但在自己的家人身上,他不想看的那麼透。可終歸要走到這一步。不然他也不會帶著幼薇一起回萬安城。夜玄深呼一口氣,眼神平靜,有些浮躁的心,也逐漸恢複平靜。“二伯,他們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夜玄看向夜明海,輕聲問道。夜明海搖了搖頭道:“那個地方我跟你爹去過,他雖然能帶我們前去,但也有諸多限製,並不是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之前你爹帶我去的時候,我們是躲在一處禁地之中,借助那裡的力量在其中修煉。”“不得不說,那座世界我們萬安城修煉速度快多了。”夜明海如實說道。夜玄聞言不由眯了眯眼:“二伯的意思是說,老爹去了那邊之後,沒有與其他人交往?”夜明海一臉古怪地看著夜玄,說道:“小玄,你是在懷疑你爹什麼嗎?”夜玄並不否認,點頭道:“此事事關重大,還望二伯與我實話實說。”“你啊你。”夜明海指了指夜玄,搖頭笑道:“你爹去那邊之後也是小心翼翼的,沒與人接觸,他跟我說過,那鬥天神域的生靈凶猛的很,絕對不能撞見。”這番話,倒是讓夜玄心中的猜想轉化了一些。或許老爹隻是掌握了前往鬥天神域的能力。這事兒等他回來,必須要好好問一問。“二伯,我想看看你在那邊修煉出來的力量是否有變化。”夜玄看著夜明海,眸中生出一道道詭異的符文。夜明海知道夜玄是放心不下自己,倒也沒有拒絕,站在原地,運轉功法,輕喝道:“小玄你小心了!”說完,夜明海一掌猛然撼出。恐怖的力量全部包含在那一掌之上,絲毫不外泄!夜玄抬手一掌迎去,但並未動用一絲一毫的力量。嘭————雙掌相碰,反倒是夜明海退去幾步。夜明海愣了一下隨後豎起大拇指道:“小玄越來越厲害了!”儘管他知道現如今的夜玄早已經強大的沒邊,但他更清楚夜玄剛剛半點法力都沒用,至於大道、法則什麼的更加沒用了。即便如此,他還是被那股力量給反震開。須知他已經是一尊不朽者。這放到任何地方,都稱得上是一位頂尖強者了。夜玄看著自家二伯,眸中有些許驚訝:“二伯你現在的境界是不朽者,但真正實力,已達至尊境!”夜明海聞言也是愣了:“真的?”他從那座世界回來後,雖然也在修煉,但並未與人對敵過,他對自己的實力並沒有太多的認知。隻知道自己現在是一尊不朽者。“真的!”夜玄非常肯定地道:“非常紮實的根基!”他原本還有些擔心二伯的修為進階如此迅猛,會導致根基不穩,但是剛剛那一掌看來,直接打消了夜玄的顧慮。這一刻,夜玄忽然明白了,為何當初古仙界一些仙王,甚至打不過鬥天神域的神主。根基不一樣!再加上那些神主擁有著本源之力,一來二去,自然是實力有所不同。同等級彆之下,隻怕鬥天神域占據著絕對的優勢。也難怪當初古仙界會被殺的那麼慘。“那就好!”夜明海咧嘴笑了起來:“小玄,我先出去走走,你爹要是回來了,你給我打聲招呼,想必以你現在的實力,我就算沒在東荒,你也能找到我。”“好。”夜玄並未過問二伯什麼事兒,點頭應下。他知道二伯身上其實是背負著一些仇恨的。隻是一直未能去報,他也從不與家裡人說。待到二伯離開,夜玄便去找幼薇和玲兒了。兩人在院子裡閒逛,夜玲兒給周幼薇介紹著院子裡的一些陳設。不過夜玲兒也是敷衍了事,用她的話來說,這些東西沒什麼屁用,就是看著養眼。這時。周幼薇在湖邊停了下來。“怎麼了嫂子?”夜玲兒疑惑問道。周幼薇看向湖對岸,夜玄正站在那裡,一手負後,一手擰著大雪養劍葫喝酒呢。夜玲兒自然也看到了,嘀咕道:“大白天喝什麼酒……”周幼薇輕聲道:“玲兒,你先去玩吧,我跟你哥單獨待會兒。”夜玲兒露出一絲壞笑:“好,你們慢慢玩。”周幼薇不由失笑,這妮子學壞了呢。待到夜玲兒離開,周幼薇飛身飄落在夜玄身旁,將腰間的青鳥養劍葫摘下,丟給了夜玄。夜玄放下大雪養劍葫,看了一眼青鳥養劍葫,又看了看明媚動人,肌如白雪的周幼薇,緩聲道:“你也喝?”周幼薇瞪眼道:“隻許你喝不許我喝?”夜玄笑了笑道:“你不怕我在酒裡下藥啊?”周幼薇一臉無語:“……我是你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