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見過夜玄之後,陸璃便回到了羅刹古宗閉關修煉。她雖然是羅刹古宗的人,但與葬龍庭也有著因果關聯。而這之間的因果,隻有她才能將其抹除掉。這一點,她自然也看得到。這天。陸璃一如既往,在自己的洞府之中閉關。忽然之間,腦海中之中浮現出無數的畫麵。一股股磅礴的記憶宛如潮水一般湧來,令得陸璃不得不終止修煉,雙手捂頭,神色痛苦無比。陸璃緊咬紅唇,臉色蒼白無比。直到過去一個時辰,陸璃才緩緩回過神來。她玉手伸出,在身前虛空輕輕一抹。嗡————身前的虛空緩緩化作一麵鏡子。一個留著齊耳短發的靚麗女子浮現在鏡子當中,女子臉色蒼白,但五官精致無比,容顏絕世。她盤坐在那,胸部高聳,柳腰盈盈一握。身材完美。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呢喃道:“沒變就好。”片刻後。她抬手一握。轟!下一刻,便見一杆黑色大戟從遠處驟然攝來,被陸璃握在手中。“都還在……”穩住黑色大戟,陸璃輕聲呢喃,眸中浮起一絲笑意。陸璃抬頭看向虛空某處,出聲道:“謝了。”那個方向,正是懸命老仙所在的位置。不過在陸璃話音落地時,懸命老仙已經消失不見。既然陸璃已經完全恢複過來,自然沒有必要再留此地。離開洪州大地之後,懸命老仙直奔道州而去。道州東荒南域。南刀山祝家。作為大帝仙門,南刀山祝家一直是道州古老的霸主。隻是南刀山祝家向來比較低調,基本不會參與什麼盛會。南刀山祝家這一代之中最為強悍的,自然便是祝秀秀了。隻是祝秀秀修行時間偏短,沒有趕上帝路開啟的好時候。但下一批登臨帝路的天驕妖孽之中,必然會有祝秀秀的一席之地。而今玄黃榜已經發生了變化。之前玄黃榜上的存在,走過帝路之後,他們的名字都從玄黃榜上消失不見了。現如今的玄黃榜,第一名是周幼薇。第二名是陸璃。第三名便是祝秀秀。誰也想不到。當年東荒南域小小的三大神女,而今會獨霸玄黃榜。周幼薇雖然已經覺醒了鴻瑤仙帝的記憶,但她並未走帝路,所以還是在玄黃榜的統計之內。除此之外,便是姚月清、唐思雨、小陣皇、孔良、荀季、小孟禪等人。這些新時代的天驕們,都已經站起來了。之外還有一個熟悉的名字。林飛炎。這是當年烈天書院最具天資的弟子,但在屢次招惹夜玄之後,最終提前死在了橫斷山,不過卻被遮天魔教的離恨至尊劉大力給奪舍。之前夜玄將天鼎承載交給了劉大力,實力上升的非常快。這且不說。懸命老仙來到了南刀山祝家之外,瞬間便感受到了一股股恐怖的刀罡席卷而來。懸命老仙看著那一幕,倒是沒有急著拋出鴻瑤仙帝令,而是靜靜等待。他看得出來,南刀山祝家是打算讓祝秀秀完全繼承南刀古帝的傳承。祝秀秀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南刀古帝的刀認主。也是在那個時候,祝秀秀就被當成南刀古帝的傳人在培養。而祝秀秀也非常爭氣,除了腦子缺根筋之外,其他什麼都做的很好。而今也是順利繼承了南刀古帝的傳承。實際上懸命老仙知道,這是因為祝秀秀乃是當年那位仙帝麾下最強仙王之一轉世,所以才能展現出那麼恐怖的天資。轟!一道恐怖的帝影從南刀山內緩緩站起,儘管虛幻,但依舊有著恐怖的大帝氣息,仿佛從曆史長河之中走出來,俯瞰著諸天萬界。這位出自莽荒之前,先古時代的古老大帝,似乎在這一刻複蘇了。南刀古帝的目光投向了地州大地,似乎在看某個人。隨後他又看向南刀山外的懸命老仙。懸命老仙與之對視,絲毫不懼。嗡————下一刻,南刀古帝的帝影緩緩消失不見。不是因為懸命老仙,而是因為祝秀秀睜眼了。祝秀秀也察覺到了懸命老仙的存在。轟!一道恐怖的刀罡從南刀山之中猛然斬出,直指懸命老仙。那一刀,乃是祝秀秀手持南刀古帝的刀所斬出。仿佛要將大聖境的強者都給瞬間斬碎掉!霸烈無匹!懸命老仙麵對那一刀,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轟!可當那一刀即將觸碰到懸命老仙的時候,那刀罡直接憑空消失不見。但與此同時,祝秀秀已經是現身。赤紅甲胄束身衣,綁著高馬尾。一張秀氣的絕美臉蛋上,此刻滿是寒霜,冷漠地看著懸命老仙,淡淡地道:“閣下何人?”懸命老仙沒有理會祝秀秀,大手輕揮,半截鴻瑤仙帝令浮現出來。轟————而在懸命老仙出現動作的瞬間,祝秀秀出手了,又是一刀斬出。懸命老仙扯了扯嘴角。這家夥還是跟以前一樣虎。懸命老仙屈指一彈。隻聽一聲輕響,祝秀秀手中南刀古帝的刀瞬間飛到懸命老仙的手中。祝秀秀吃痛,但看到自己的刀飛走,頓時眼神一冷,飛身便衝向了懸命老仙。懸命老仙隨意把玩了一下南刀古帝的刀,看向祝秀秀。嗡————鴻瑤仙帝令上,似乎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擴散開來,垂落在祝秀秀的額頭上。霎時間,祝秀秀愣在空中。“秀秀!”而南刀山之中,自然有強者窺視,當看到祝秀秀被定住後,他們也坐不住了,立馬從南刀山之中衝出來,要救祝秀秀。懸命老仙見狀,眸子虛眯,右手食指輕輕放到嘴前,輕輕出聲:“噓……”當這聲音一出。那些南刀山的強者,瞬間消失不見。仿佛時空逆流,那些人全部回到了南刀山中,一切都好似沒有發生過一樣。懸命老仙把掛在腰上的老煙鬥拿了起來,吧唧吧唧抽了幾口旱煙,平靜地注視著祝秀秀。祝秀秀神色痛苦,出現了與陸璃一樣的情況。懸命老仙忽然挑眉,看了一眼遠處,嘀咕道:“佛門的人這就坐不住了嗎,不過這種情況下去阻攔五色遮天布,實在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