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馥嶼微微眯起眼,帶著她的手往下按。
“他可不好安撫。”
車子很應景地細微顛簸了一下。
沈星鯉感受到起伏的震動。
服了,論耍流氓誰能比得過他。
鬨了一陣,車子即將下高速,兩側高樓廣廈逐漸多起來。
沈星鯉撿起話題:“可是這台車低調嗎?您是不是對低調有什麼誤解。”
“挺低調的。”鐘馥嶼用肯定句,“至少被加塞的頻率變高。”
“有嗎?我怎麼不覺得。”
沈星鯉對他這不食肉糜的發言表示無語。
不過她挺喜歡這台車子,至少後排不是固定分割的行政座椅,不需要與他隔著距離正襟危坐,更自在也更親密。
特彆有戀愛的感覺。
沈星鯉歪坐在鐘馥嶼身畔,越過車窗向外看。
天空藍得不需要任何濾鏡,一整麵通透翠亮上白雲遊冶。
她的情緒也被映照得無限明媚。
去到實驗室。
還沒踏進門,便聽到一陣歡聲笑語。
要不怎麼說廣東人民重視端午佳節呢,連大老板都大手一揮取消了兩周一次的組會。
這比任何節日慰問都來得實在,整個實驗室的氛圍都短暫地輕鬆起來。
注意到沈星鯉出現,一個師弟猛地一蹬腳,連人帶椅子滑過來。
“沈師姐,終於回來啦!”師弟中氣十足地嚷,“你有沒有點愧疚,中國科研由於你的缺席被迫停滯三天!”
沈星鯉撲哧笑出來:“你要笑死我。”
“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生物學又要迎來新的春天。”
師弟嬉皮笑臉地耍寶,沈星鯉笑著推了一把椅背,讓他麻溜滑回工位去。
沈星鯉將帶回來的特產零食放進休息室,又參與了一會兒閒聊,還順手把大瓶血清從-80°C冰箱移到4°C提前解凍,以便明早分裝。
做完這些,就匆匆往校外趕。
車子仍停在原地等候。
沈星鯉拉開車門坐進去,才發現鐘馥嶼正在打電話。安靜的車廂裡,隱隱約約聽得出電話那頭是道女聲。
“還要我去挑禮物?您看著辦就行。”鐘馥嶼講電話的神色顯得漫不經心。
不知那邊說了些什麼,鐘馥嶼沉默地聽了一段,不太耐煩地回複道:“我喜不喜歡不重要,您喜歡就行。”
這個態度顯然惹惱了對方,語速明顯地加快。
最後是鐘馥嶼無奈地妥協,放平音調說:“我找個時間回去。”
前排的駕駛位是空的,大概是司機看鐘馥嶼有電話要接,自覺下車去了。
沈星鯉低頭認真看手機,表示沒有任何要窺聽他交談的意圖,心裡一邊想,是不是也該禮貌些,出去避一避。
手才摸上門把,鐘馥嶼已經掛了通話,手機往扶手上一扔。
“坐那麼遠乾什麼?”他側眸看她一眼。
“噢。”
沈星鯉這才依言往他身邊挪了挪。
他卻嫌她靠近的動作太慢,扳過她的肩膀,緊接著唇便覆上來。
她被他按著深吻。
沒有其他人在場,他的動作更加放肆,似乎要把方才收斂的念頭加倍解禁,甚至托著她往自己身上帶,讓她跨坐在腿上與他相對。
沈星鯉的坐姿被車身高度限製,隻能放低身軀壓向他。
車子就泊在路邊。
儘管外麵的人不會看到車內的情況,沈星鯉卻能透過車窗清晰望見大街上的人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