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高樂:“他施展了透支生命力的血祭神術,短時間內強催法力,直接跑進了無人的荒原。他心裡也清楚,隻有這樣才可能逃得一命。此刻傷勢發作已經奄奄一息,甚至我都不知道他還能否自救,或者就死在那裡。
但是無論如何,不能就讓他死在荒野,哪怕是拖死狗也得把他拖回去,接受岡比斯庭的審判,同時這也是岡比斯庭的內部整頓。”
華真行:“岡比斯庭會怎麼處罰他?”
約高樂:“會廢去他的修為驅逐出岡比斯庭,他在岡比斯庭所得到的一切都會被剝奪。假如華老板覺得還不過癮,你就再派人去殺了他,到那時就是一起普通的治安案件了,與岡比斯庭無關。”
華真行點頭道:“那好,就按約先生說的辦,我也等著看布雷希和皮丹會怎麼做。聽您的意思,岡比斯庭是要借這件事進行內部整頓?”
約高樂又喝了一口酒,然後低頭看著酒杯道:“在外圍出了福根修士會的事,在內部又出了古文通的事,難道還不該整頓嗎?我相信沒有人再會提出反對的理由!”
說到這裡他又抬頭歎了口氣,凝視著華真行的眼睛,“經曆了這麼多不愉快的事,華老板一定對岡比斯庭很成見。其實我也是,雖然我是其中的一員。
但恰恰是因為這些事,使我改變了先前的一些看法,認識到岡比斯庭真正的價值所在,它有必要也有意義存在,隻是換一種方式。”
華真行:“其實我也是這麼看的,岡比斯庭真的有必要存在,否則像古文通這樣的人誰來約束?不可能指望什麼事都由我來管。”
約高樂被他逗笑了:“非索港隻是一個小地方,而世界很大,你想管也管不著啊。我倒是對你這個人很感興趣,華老板,假如由你來領導岡比斯庭,你會怎麼做呢?”
華真行也喝了二兩多了,身上微微出了層細汗,感覺很舒服,晃著腦袋道:“那是你們的事,我也管不著。但是在非索港,有養元術教學研究中心履行相關職責就行了……聽約先生的意思,您在岡比斯庭的地位還不低?”
約高樂端杯道:“當然很高了,你也不看看我有多大本事……來,給我滿上!”
華真行給他斟滿酒杯道:“您竟然喜歡喝茅台,還喜歡吃蛋炒飯,感覺在您這副羅巴人的身體裡,好像有一個東國人的靈魂……”
這句話隻是開玩笑,約高樂卻瞪了他一眼:“我喝過的酒多呢,隻要是好酒都喜歡。華老板還得幫我一個忙,在羅柴德那裡打聲招呼。”
華真行:“找個理由讓布雷希和皮丹離開?這事好辦,說一聲就行。”
約高樂:“上次我和你聊了聊非索港的近況,你就送了我九盒春容丹。這次我來找你,也不能讓你白幫忙,華老板想要什麼?”
華真行:“不需要的,您客氣了。”
約高樂好像也喝多了,這一瓶酒華真行喝了快三兩,他已經喝了超過半斤了,此刻臉色紅撲撲地說道:“我一定要表示感謝,這樣吧,我傳你幻形神術如何?”
華真行的眼神當即就亮了,他可是見過古文通施展幻形神術的詭異莫測,無論如何他還是孩子的心性,怎麼可能對此不感興趣,湊近了問道:“約先生什麼神術都會嗎?”
約高樂一臉傲然地謙虛道:“這怎麼可能?但是岡比斯庭傳承的神術,我基本都有涉獵。就算有不會的,花點時間去研究研究也就會了。怎麼樣,想學幻形神術嗎?”
華真行:“您真想教的話,稍微等一等,我把曼曼叫過來,你乾脆一起教吧。”
傳授複雜難練的幻形神術,以神念心印的方式最為簡便,能否練成就看華真行的天賦以及下的工夫了。可是與約高樂上次所傳的圓光鏡法術一樣,華真行仍然覺得曼曼更適合修煉幻形神術,可惜福根修士會那裡並沒有傳承。
假如他學會了再去教曼曼,肯定不如約高樂直接傳給曼曼以神念心印,既然如此,不妨把曼曼也叫到這裡來。反正一個人也是傳,兩個人也是傳,約高樂談不上吃虧。
約高樂微微歪著腦袋看著他:“我說要傳授幻形神術,你立刻就想把她叫來學?”
華真行:“難道不可以嗎?”
約高樂搖了搖頭:“你們這些年輕人可真會玩!算了,你想讓她學就叫她來吧,不關我的事,沒什麼不可以的。”
約高樂這是啥意思啊?華真行總感覺他話中有話,但是真沒聽懂!
第二天一大早,洛克和連娜就接到了布雷希的通知,緊急趕往了農墾區。在高橋鎮邊緣一棟尚未啟用的空置建築中,他們見到了布雷希和皮丹。古文通衣衫襤褸、滿身血汙,靠著牆角癱坐地上,就像一個被扔在那裡破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