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行動一共帶回來十九名“俘虜”,其中十八人都是興盛幫成員,包括疤拉脖在內的頭目共八名。為了不走漏風聲,當時在辦公樓裡的其他人也都抓了。
另外一人是個姑娘,典型的羅巴洲東部斯拉族血統,皮膚白皙,身材高挑,人很漂亮,名叫諾娃,今年二十歲。
諾娃出生在羅巴洲東部一個小國的貧困社區,童年的生活雖然有些艱辛,但在她的回憶中卻是一段最快樂的時光。
十三歲那年她剛上初中,在放學的路上居然被人劫上一輛麵包車帶走了,然後被當地幫派弄出國,在一處地下拍賣場被拍賣。
買下她的是一位海外混血富豪,在班達市也有產業、控製著一個幫派。她又被一艘船帶到了班達市,從此成了那名富豪的X奴之一。
大約三年前,那位富豪在當地的幫派衝突中身亡。而那場衝突獲勝者是興盛幫,她又被當成資產由興盛幫接收了,成了酒店中的“招待”。
因為她長得美又是羅巴裔,專門給那些出得起大價錢的貴客提供服務,還經常受到興盛幫頭目淩辱。
當年的被劫持、被拍賣、再被脅迫的記憶都有些模糊了,甚至已分不清每天在做什麼,她經常想起的反倒都曾經在學校讀書的日子,最大的樂趣就是閒暇時默背曾經學過的功課。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否逃離、更不知道怎樣才能逃離……結果在疤拉脖的房間裡突然失去了意識,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睜眼已經來到了非索港,有人告訴她已經逃離了那裡。
諾娃在公安局中接受詢問的時候,東國來的電氣工程師、歡想實業的顧問葉羽鴻也在場。葉羽鴻聽了翻譯之後驚訝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瞪大眼睛問身邊的夏長青:“現代社會,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夏長青也很詫異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們那兒沒有,難道就認為彆的地方也沒有嗎?你又不是沒見過曾經的非索港,除了更窮一點、更亂一點,和班達市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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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羽鴻:“可能是我從小生活的環境不同,這種事情實在是超出認知了!而且眼前這姑娘和前陣子種植園裡解救的奴工還不一樣,她是從羅巴聯盟被擄過來的,當時就在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家鄉,走在放學的路上!”
夏長青:“你的家鄉很好,希望你的家鄉能變得更好,至少今後不要也出這種事。”
諾娃的遭遇令人同情,當時負責詢問的就是夏爾的表弟夏長青。夏長青安慰她如今已獲救,沒有人再會欺負或脅迫她,新聯盟警方也會嘗試著聯絡她的家人。
諾娃好歹受過基礎教育,既識字又會算數,更重要的是有學習能力,她家鄉的基礎教育水平,居然比很多發達國家比如羅巴洲西部的某些國家的公立學校更高,而且這些年也學會了當地土語。
這在非索港也算人才啊,夏長青還給她在新聯盟中介紹了一份臨時工作,同時鼓勵她參加補習班學習東國語。
諾娃人長得美身材也好,活出了新生的感覺,性格變得越來越開朗,除了不願意再提起以前的經曆,她也非常擅於和身邊的人打交道,很受同事們的歡迎。
諾娃的經曆隻是閒話,調查興盛公司的案件才是正事。詢問諾娃的主要目的,還是從她這裡更多地掌握興盛幫與班達市的情況,那麼是一些很瑣碎的信息。
新聯盟這次不僅是抓人,而且還抄了家,將興盛幫總部的所有資料還有保險櫃裡的東西都帶走了。
除此之外,他們還抄了三個人的住處,分彆是興盛幫的頭目疤拉脖、負責打理興盛幫財務賬目的會計師、還有管理興盛幫後勤工作的頭目。搜刮得都很乾淨,幾乎連一片有字的紙都沒留下。
東國前警官陳偉滬、興盛公司前法律顧問董澤剛,則負責整理與分析行動隊帶來的所有資料,查實興盛公司的各項罪行。
耿凡建等三十名東國“客戶”的護照證件居然沒被銷毀也被有被丟棄,而且全部被找了回來,足以證明行動隊員們的成果。
其中二十九人同時擁有幾裡國護照和東國護照,他們還帶著東國身份證。東國護照上隻有從東國出境前往薩哇國的記錄,而幾裡國護照上則有從薩哇國出境“回到”幾裡國的記錄。
隻有陳偉滬一人隻擁有東國護照和身份證,他的所有出入境記錄都是完整的,這也與此前問詢的情況吻合。
十八名犯人分開單獨審訊,他們的口供不僅要交叉印證,而且還通過諾娃介紹的情況、從資料中得到的信息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