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日三餐都吃食堂嗎?周賀原就決定請她一起宵夜!不是就住在棕櫚莊園不出門嗎?那麼就在莊園外的海灘上來一次浪漫的燒烤!
那天晚上周賀原在海灘上準備好了燒烤的東西,然後打電話約諾娃一起出來燒烤,還特意說的全是茵語。
結果諾娃在電話裡用不太流利的東國語拒絕了他,說是還有工作要忙,在宿舍裡加班,燒烤就不去了,感謝他的好意。諾娃還建議他請部門裡的同事,很多人應該都有空。
周賀原掛斷電話後,忿忿地嘟囔著罵了諾娃幾句,突然感覺到眼前一黑,原來是被一口布袋子連著腦袋帶上身都給罩進去了,然後就被踹翻在地,挨了一頓拳打腳踢。
根據身體的感覺判斷,打他的應該有兩個人。打完之後還有人隔著布袋湊到他的耳邊,故意啞著嗓子說道:“以後不許再騷擾諾娃,否則下次就沒這麼便宜了!”
過了好一陣子,確定人已經走遠了,周賀原才掙紮著將布袋從頭上摘了下來,雖然沒有被打得筋斷骨折,但也是鼻青臉腫、全身都疼啊!
他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還想大聲疾呼——這不公平!
憑什麼黎小央勾三搭四的,卻沒有人說她在騷擾夏爾、洛克和李小陽?而他僅僅是想約諾娃而已,卻被人蒙住腦袋打了悶棍。
周賀原感受到了威脅,非索港這個地方不再安全,孤獨的他終於下定決心辭職離開,還好歡想實業最近已打通了與東國之間的交通專線。
周賀原帶著失望傷心離去,但還有更多的人來到非索港並留下了。這裡是黑荒大陸東部最有活力、最有秩序、發展最快的地方,至少在近一年來是如此。
洛福根水電站已經舉行了動工前的奠基儀式,由非索港的新市長洛福根同誌親自主持,就連新聯盟的總席夏爾也從百忙中抽空趕回非索港參加了儀式,水電站將在不久後全麵動工。
連通北洛河兩岸的高規格大橋,雙向六車道,可通行重載車,目前已經橋墩已完工,正在進行橋麵鋪設,預計不久後就可以正式通車。
在高橋鎮以北二十公裡,農墾區範圍之外的荒野上,新機場已經全麵動工了。承建單位仍是東國援建工程項目部,總指揮還是雷雲錦。
但是項目部負責的工程項目卻比去年多多了,規模也大多了,陸續從東國到達這裡的援建工人已超過了六千名,還有不少工人家屬也來了,總計近萬人。
高橋鎮上正在建設新學校,左邊牌子掛的分彆是高橋鎮小學和高橋鎮中學,右邊牌子掛的都是東國彙英學校幾裡國分校,計劃將在今年九月初正式開學,工程得抓緊了!
周賀原走了,好像並沒有任何影響,仿佛他就未曾來過,棕櫚莊園中的同事們也不知道墨小越叫上夏長青一起打了悶棍。
周賀原坐船離開的當天夜裡,墨小越在宿舍中、夏長青在自己家分彆都睡著了,突然感到有些氣悶同時醒來,睜眼一片黑,連雙手都活動不開,雙腳一蹬發現居然已不在床上,身下全是沙子。
原來不知何時已被人套住了布口袋,從家裡拎出來扔到了一片沙地裡,更可怕的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居然都沒醒!
兩人不約而同正要呼救掙紮,卻聽見有聲音喝道:“都給我老實點!”
他們立刻就老實了,然後隔著布袋挨了一頓抽,感覺好像是用樹藤抽的,抽完之後又有聲音道:“自己起來吧!”
兩人站起來手忙腳亂地摘掉了布袋,這才看見了彼此,海邊沙灘上還站著兩個人,正是王豐收和李敬直。他們剛才就聽見這兩人的聲音了,所以才會那麼老實。
除了墨尚同之外,墨小越最怵的人就是王豐收。王豐收是他的頂頭上司,他平常沒少挨訓。墨小越當初確實有很多事情不懂,在工作中被批評也很正常,他對王豐收也很服氣,知道自己論文論武都還差得很遠。
除了夏爾之外,夏長青最怕的人就是李敬直。
夏長青是夏爾的表弟,這個東國語名字是後來起的,乾脆也跟著夏爾姓夏了。他當初也曾跟著夏爾混大頭幫,後來有跟著夏爾加入了新聯盟,沒有被時代的浪潮淘汰,而是跟隨新聯盟在一起進步。
夏長青最早就在歡想實業的保衛部工作,是李敬直一手培訓出來的,後來他又參加了巡邏隊,當過班長和副排長。新聯盟軍解放班達市的時候,他被調到了非索港公安局,前不久已被任命為偵緝大隊的隊長。
夏長青比夏爾小兩歲,今年十九。十九歲就成了市公安局偵緝大隊的隊長,也算是中層領導了,放在彆的地方未免匪夷所思,可是非索港有特殊情況。
這裡的人口結構太年輕了,平均預期壽命曾經隻有三十來歲,想要各部門的領導都是四、五十歲的老同誌,根本不現實啊!
隨著新聯盟成功解放了非索港,各方麵條件都有了極大改善,人們的平均預期壽命也將有很大的增長,但是短時間內卻改變不了人口結構,大家的平均年齡仍然很年輕。
新聯盟頒布的最新法令,十六歲就是法定上的成年了,可以參加各種正式工作。這座城市的新曆史是從十個多月前才開始的,像夏長青這樣的資曆和背景,表現已經算很出色了。
在一個劇烈變革並伴隨高速發展的社會中,往往充滿了各種機遇和挑戰,新的領導崗位很多而人才稀缺,很多人都提拔或者說進步得非常快。
但是話又說回來,指望一個十九歲的小夥子做事一點都不毛糙,這也不太可能。夏長青今年十九,墨小越比他大一點,今年二十二。
夜色中王豐收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李敬直則板著臉問道:“你們知道自己為什麼挨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