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非索港、解放幾裡國,都是前置條件。他需要一個平息戰亂、恢複秩序、走上發展正軌的幾裡國,他還需要這個幾裡國不會阻礙他的計劃,更能幫助他的計劃。”
洛克:“這不僅是他計劃,也是我們的計劃,難道不是嗎?”
王豐收:“等等,我有點懵,讓我好好整理一下思路……你們說說,小華究竟想打造一個什麼樣的理想國度?”
洛克:“看看北洛河流域發生的事情,你就應該找到思路了,那裡原本也是荒灘。”
王豐收:“可是,可是,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屬於風自賓的,也就是小華本人的,他是想擁有一個私人王國嗎?”
洛克輕輕搖了搖頭:“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隻能這麼做,現實中不允許他到彆人的地盤上亂來,隻能是在他自己的地盤上搞。你難道沒注意到他買下的地方,原先都是無人的荒野。
但是他用風自賓的名義,而不是用自己名義,就能說明一些問題了……再看看今天的非索港和幾裡國,也能知道他對這個世界的想法,這是一個純粹的理想主義踐行者。”
剛才沒喝酒的連娜,此刻也下意識地拿起洛克的杯子乾了,旁邊的洛克默默地再給她斟上。
連娜又拿起酒杯若有所思道:“理想中的國度?我不知道華真行的計劃,但是有史以來,人們理想中的國度又是什麼樣子?
儘管我讀過很多書,但也不知道答案!我隻知道自古以來,不斷有人說,這個世界不應該是什麼樣的!
曾經有很多東西都是私產,後來人們認為它不應該再成為私產,比如人。假如人成為私產便是奴隸,奴隸製不應再存在已是共識。
再比如世襲的權力,包括那些領地與爵位,如今在某些地方依然存在,但已不再是文明的主流。權力及其外在表現的職位不可世襲、不可私授,已經成為一種共識。
哪怕很多人仍用各種的隱蔽的手段企圖實現類似的目的,但也不能公然去做,權力和職位也不再是私產。
可是到了現代,財富仍然是個人私產,這或許公平但又不公平,假如反對它,或許又違反了人性。
所以從真正的社會公平的角度,要解決這個問題,就需要重新界定個人財富的範圍,哪些可以成為個人的財富、哪些不應該是屬於個人的財富?
華真行的辦法倒也天真,不應該屬於個人的財富,名義上就屬於風自賓嗎?就連他自己都不去擁有它,事實上屬於他打造那個理想國度。
他指出了資本社會理論上的終極狀態,然後用同樣的手段去顛覆它,卻給現實中可能的批判者出了一道邏輯難題。這是孩子的腦洞,他是故意的!
這是我最善意的想法,根據我所看到事實,也是一種最合理的推測。可是他想這麼做,至少得有一個前提,且不說能否成功,他能保證風自賓這個身份始終堅持初衷嗎?”
在遠方的天河鎮外的山林中,柯夫子恰好也問了一個與連娜類似的問題。
華真行答道:“我隻能儘量堅持我的初衷,至於五百年後的事情五百年後再說,歡想國還不存在呢!我隻能從現在乾起。”
柯孟朝看了他一眼:“這也很好玩,是吧?”
華真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低頭道:“您老今天的話,我都會記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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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孟朝轉身邁步道:“繼續出發吧,彆跟丟了,前麵才是真正難走的路!”
……
轉眼就到了五月一日,勞動節假期,養元師總部第一期培訓班全體成員於扶風園報道集合,次日在正、副班長的帶領下步行出發,每個人的背包裡都帶上了足夠的補給物資。
這一期培訓的總時間是兩周,在養元穀中要待滿十天,有些物資可以就地取材,但有些東西就需要自己帶過去。好在培訓班的成員至少都是三級養元師,倒也不怕負重趕路。
當天晚上他們到達了高橋鎮,就在鎮上休息了一夜,次日繼續出發進入了崇山峻嶺。地圖上直線二十公裡的距離,他們用了一個白天,於下午五點鐘左右才到達養元穀。
假如換成普通人,這段路就不是走多長時間的問題,而是根本走不過去,得坐直升機才行。當他們終於站在山脊線上眺望養元穀的時候,皆發出驚歎之聲,長途跋涉的勞累仿佛都一掃而空!